是世界上最坚强的一种生物,死了,毁灭了,总能再次聚集,再次生发,再次迎接新的毁灭,这就是人的宿命。
“福王不肯给钱,还说李洪基之所以没来洛阳是因为贼寇们知道根本就攻不下洛阳,与我们在伏牛山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钱少少已经换上了春衫,月白色的袍子边角处绣满了花朵,给人一种花团锦簇的感觉,如果换一个穿这样的衣衫,一定会有很多种不好的解释,或者形容词。
穿在钱少少身上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毕竟,他的那张脸就是最娇艳的一朵花,当然需要一些别的花朵来衬托一下,就像钱多多那件百鸟朝凤裙子。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要钱!”
柿子树上已经没柿子了,云昭不担心钱少少吃柿子恶心他。
“所以,我绑架了福王世子,这个事情你要帮我背。”
钱少少自然不是来找云昭诉苦的,他是来找人背锅的。
“那就砍掉福王世子的一只手什么的送给福王,让他明白,我们既然出了力气,他就必须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怕事情弄僵了不好,就剃光了福王世子的头发,还给了福王,据说他现在正在筹钱,还请秦王帮忙从中说和,不过呢,很可笑,他想讨价还价。”
云昭没有继续听钱少少絮絮叨叨的想法,挥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过一会,獬豸会过来,他们会一起去玉山书院,在沙盘上演练一下,看看洪承畴去了辽东之后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趁着还有一点时间,他处理完公文之后,还要去看儿子。
“二十六万人中间有四万七千多人是识字的,最妙的是其中有六百多个妇人居然也是读过书的,政务司的女官去查验过,胜任先生职位的女子就不下四百人,这是一个很大的发现。
我们蓝田县的那群夯货们,固执的令人很想揍他们一顿,男孩子上学就是天经地义的,女孩子就该留在家里干活,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问起来就一个借口——女子不该抛头露面。
现在好了,有了一批女先生,他们如果再不把女孩子送去学堂,我真的会打人的。”
钱少少探手去捉这个政务司的女官的头发,却被人家一把打掉,且鄙视了他一眼。
云昭头都不抬的回答道:“你早该动手打他们了,现在打都有些迟了,跟关中人讲道理你是怎么想的。”
政务司女官何棠花取回云昭刚刚批阅的文书抱在怀里道:“那好,我以后能动手就不跟他们讲道理了,另外,你小舅子总是在调戏我,你应该管管。”
云昭摇晃一下僵硬的脖子道:“你可以遵循上例。”
钱少少嘿嘿笑道:“你没看戏文里总是有一个贪花好色的国舅爷吗?没我不热闹啊。”
政务司女官冷笑道:“我记得戏文里面那个贪花好色的国舅爷不是被杀,就是死的惨不堪言,我以为,你应该引以为戒才好。”
“滚出去!”
云昭烦躁的吼叫了一声,两个讨厌鬼就你拿肩膀撞我一下,我拿肩膀撞你一下的勾勾搭搭的出去了。
杨雄瞅着远去的两人背影对云昭小声嘀咕道:“尽管我知道他们两个一个是毒蛇,一个是母蜘蛛,不过,他们这个样子您就不担心吗?”
云昭道:“钱少少不会干这种吃亏事情的!”
杨雄愣了一下道:“我以为吃亏的会是宣教处的何棠花!”
云昭满含深意的看了杨雄一眼道:“如果你长成钱少少的样子,你就会发现女人其实很可怕。”
杨雄呵呵笑道:“也对,食色性也,饮食男女都一样,县尊,秘书监的魏大同把文书给发错了,好在核对的时候发现了问题,已经纠正过来了,就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