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洪灾,蝗灾,地龙翻身的灾害,自云昭乃至百姓,人人节衣缩食,埋头干活。
即便如此,蓝田县的赋税依旧按期缴纳。
如果说到这一点,云昭对大明的忠诚天日可表。
更不要说,云昭弱冠之年,就率领百骑出杀虎口,一路斩杀蒙古鞑虏无数,血流成河,尸塞河川,堪称我大明近年来少有之大胜。
他又出奇谋,以偷梁换柱的方法,借用建奴的人力财力修建了蓝田城,在城池将将建好之际鹊巢鸠占,并且在张家口让奴酋多尔衮,岳托,杜度等人铩羽而归。
还帮助卢象升夺回被建奴掳走的八万百姓。
而后,更是在蒙古草原上大发神威,杀的鞑虏抛头鼠窜,仓惶北逃,至今不敢南顾。
这些年来,蓝田县的主力明显都在与建奴作战,与鞑虏作战,并无戕害大明江山。
也就是有蓝田城在,建奴的人马再也不能进犯河套,进犯张家口,逼迫建奴只能从从辽东这一个口子进犯大明。
这样的人,莫说公主无法评价,就是陛下,对云昭也心存期望,这才有了公主来蓝田的事情。”
朱媺娖被朱存极的一番话说得愣住了,忍不住看了王承恩一眼,希望得到证实。
王承恩微微点头道:“秦王此言不假。”
朱媺娖瞪大了眼睛道:“他既然有这样的本事,为何不能效忠大明,我父皇一定会给他一个大大的官。”
朱存极与王承恩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的叹了口气。
“我父皇不肯吗?”朱媺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他的父皇曾经无数次的向苍天祷告,希望苍天给他降下一个可以力挽狂澜的英才。
王承恩牵起公主的手,将她安置在凳子上低声道:“云昭的本事太大了,大的让陛下害怕。”
朱媺娖不解的道:“为什么呢?”
朱存极低声道:“本事大的人,要求就高,这些人的要求陛下满足不了,就像我们的太祖皇帝,谁又能让他俯首帖耳甘愿效命呢?
云昭目前就是这样,他已经有了争天下的本钱,唯一过不去的是他的心结罢了。
公主,陛下命你来蓝田县,虽然没有明说目的,我们这些人却都知道是为了什么。”
朱媺娖不解的看向王承恩。
王承恩低声道:“陛下希望公主能嫁给云昭,继而加深云昭的心结,必要的时候,陛下可以列土封疆,分封云昭为秦王,进一步安抚他。
驱使云昭平灭贼寇,驱退建奴,给陛下留足时间,整饬朝纲,再现大明盛世。”
朱媺娖闻言,呆坐在圆凳上,彷徨无依……
大唐景教流行碑下,云昭正在与韩陵山喝茶。
喝了一壶茶之后,两人觉得嘴里寡淡,就换成了酒。
山下的长安城热浪滚滚,玉山顶上却凉爽可人,微微有一点寒意。
“说实话,十年前,皇帝如果能列土封疆,把关中给我,说不定我就娶了他闺女。”
云昭喝了一口酒之后,慨然道:“世上之人,总是后知后觉之辈,想要利用人,却不肯下重注,这不能不说是一场悲剧。”
韩陵山也喝了一口酒之后摇头道:“不会有区别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们把你县尊的称呼改成秦王陛下,你以前说过,历史大潮浩浩荡荡,顺之者生,逆之者亡。
大明朝已经失去了他的统治基础,你该做的事情不会因为你个人的心思而产生的半分的偏差。”
云昭笑道:“既然如此,可就苦了你们,要为我的野心去拼命。”
韩陵山笑道:“安知你不是在为我们的野心日夜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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