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不在意别人在他身上打主意,事实上,从小到大,在他身上打主意的老女人,中年女人,青年女人,以及小姑娘们太多了。
听母亲说过,自己还是婴儿的时候,就有两个乳娘为了争着给他喂奶撕打成了一团,成为了沐王府很多年来都百说不厌的笑话。
沐天涛是一个真正的好人!
这一点,只要是跟他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善良。
虽然他总是表现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是,他越是这样,那些追随他的人就越发的想要效忠于他。
一路上沐王府的腰牌非常的好用,即便沐天涛带着足足一千人想要穿州过府,也没有问题。
在这些官府中人的眼中,沐王府的腰牌勘验无误,至于一个黔国公世子带着几名丫鬟,两个管家账房,以及上千个衣衫还算是干净的家奴去京城参加科考,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所以,当沐天涛站在京城广渠门前的时候,他的心情非常的沉重。
因为,城门守将谄媚的将他迎接进了京城,并且对他率领的千把一看就不是善类且手持武器的人视而不见。
走进城门的这一刻,沐天涛终于明白这天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流寇了,云昭为什么一定要下定决心重新塑造一个新大明了。
——大明没救了。
没有人把百姓当做人看……豪强们在乡间享用百姓的血肉盛宴却不肯分给百姓们一口。
官员们在敛财,在以近乎丧尽天良的方式在敛财,他们每个人似乎都已经做好了迎接新世界的准备。
这样的乱世,即便是沐天涛这样对大明忠心耿耿的人,有时候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衡量一下造反成功的可能性。
“既然世子决意参加科考,那么,世子在京城,就不能再用我黔国公府的名头与外人交往,免得公爷不高兴。”
黔国公在京城同样是有宅邸的,只是,这个兄长派来管理官邸的国公府官员似乎不怎么欢迎他的到来。
沐天涛沉声道:“我是沐王府的世子,这里是我的家。”
这个连名字都懒得跟他这个沐王府世子禀报的官员冷笑一声道:“国公府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公爷。”
沐天涛抬起放在手边的火铳对准了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官员。
此人面对火铳居然丝毫不畏惧,反而冲着沐天涛道:“世子就不用吓唬老夫了,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为沐王府长久计,世子在京城一定要听老夫的安排。”
沐天涛问道:“你是我沐王府刘白方苏四姓中的那一姓?”
官员冷笑道:“老夫张箬横,乃是嘉定伯府上的管家,是黔国公央求我家伯爷帮你黔国公府照看家园,我想世子应该明白此中的道理。“
沐天涛闻言叹息一声,对身边的小女子道:”一会要麻烦你们清理屋子了,我最受不了腌臜气。”
话音刚落,几个追随沐天涛从山东来到京师的小女子们就乖巧的捂住了耳朵。
沐天涛刻意将火铳又往前边靠一靠,几乎是顶着张箬横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火轮打着了火,点燃了快速引线,几乎是一瞬间,粗大的手铳中就喷出一团火光……
轰的一声响过,张箬横的脑袋就炸裂开来,白的,红的撒的满地都是。
其余几个家奴吓的两股惴惴,才要跑,就被沐天涛的麾下牢牢地按住。
“砍了他们的脑袋,派人送给国丈嘉定伯,告诉他,沐王府乃是化外野人,素来不懂中原礼仪,只知道对于夺我家产之人,只有以死酬谢。
如果嘉定伯觉得死的人不够多,我沐王府里别的不多,敢死,敢战之人倒是不缺。”
老秀才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