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吼,二哥被人看破了呦,继续上,继续上!”有人起哄道。

    原玳握着华初的手就是一紧。

    “不过就是个小不点而已,二哥不要怕,不然可娶不了美娇娘回家啊!”有位公子摇着折扇,神情无比轻佻。

    “那位小娘子,若是肯把芳名告知二哥,在下同兄弟们会备着绫罗绸缎到府上求亲哦。”

    听到这里的时候,原玳的神情终于变了。在大楚,男女身份是对等的,可互称对方公子,小娘子这等称呼,是男子唤青楼女子或者教坊红倌才有的称呼。原玳虽然年纪尚小,这等事还是知道的。

    她伸手,抓向摊上的一个贝壳做成的首饰,用力的震了出去,打向了那位公子的嘴巴,顿时,鲜血从被切开的嘴角涌了出来。

    “这位公子,你父母没有告诉你,什么叫做礼仪吗?”她盯着那血,冷冷的说道。

    “嘶……”跟在原玳身后的华初,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止是华初,周围的人,看到她这般暴躁的行为,也傻住了。被打中的年轻公子,捂着嘴角的血,颤抖了双手。他本就是娇生惯养的人,此刻被一不认识的陌生女孩如此对待,自然是红了眼。

    ——————正文已完,以下是两千防盗章——————

    澜州的三月晚春,在北川河面上的风拂过,飘下毛毛细雨时,显得有些微微的凉。长风拂过苍茫的北川河面,爬上了被雨打湿的柔软青草,还有星星点点的爬地菊,也将岸边立着那一人身上穿的斗篷鼓了起来。

    背对着一望无际爬满青草的平原,朝着缓缓流淌的大河,那人穿着灰白色的斗篷,拄着一把长刀站着。像是挺拔的白桦一样,在烈风细雨中一动不动。

    毛毛的细雨将她斗篷打湿,上面的绒毛沾满了细小的水珠。岸边的风很大,时不时将她斗篷的帽子吹开,也拂开她长长的额发,露出被挡住的那一双深邃的眼。似是在风雨里站了许久,久到只知拄着长刀支撑身体其余的一无所觉。

    这是一个年轻人,风吹开帽檐时可清晰的看到她年轻苍白的面容。灰色的斗篷底下,是一身玄黑劲装。或许是衣服颜色的缘故,使得她高挑的身躯显得异常消瘦。她拄着刀,脚下踩着的地方是一片被春雨打的半湿的灰烬。在她的身旁,还有几根没有完全烧掉的木柴和旗杆,在雨水的濡湿里显露出一节节碳块的模样。

    这个地方,在昨天烧了一场大火。

    随着这场大火烧掉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近年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原玳。

    原本该在二月收到皇帝命令回帝京的年轻将军,在对蛮族的最后一战里,被对方的青隼射到了心脉,还没有返程,就把魂魄留在了苍茫的草原上。这是澜州原氏最后一人,将她的遗体运会初城的那一天,从峡龙关口到初城的每一座城池上都插满了原氏一族的白幡。

    如同原家的每一个子弟,这个比父亲还要早死去的年轻女将军在北川河被火葬去。可是,点火的那个人,再也不姓原,而是接受沧澜军的北漠王钟离邺。澜州原氏,在这场大火里,退出了大楚贵族的舞台。

    昨日来送葬的人很多,老的少的,可是没有一个是初城人。这个将军,怕是最后一个死去的初城人吧。

    带着斗篷的年轻人,站在昨日焚掉大将军尸体的地方,望着宽阔的河面,久久驻立。身后马匹放缰的黑马,低着头啃着鲜嫩的青草,偶尔抬头望向那道单薄的身影时,黑亮的铜铃大眼好似带着哀怯。打了个响鼻,黑马蹭了蹭蹄子,甩着背上的鬃毛,仰头,轻鸣一声,空旷的河岸边响起了悲哀的呜咽。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年轻人将拄着的长刀收到身后的刀鞘上。背起长刀,转身,翻上了黑马,朝着插满沧澜军黑红旗的城门慢悠悠的走去。河水仍旧在她身后缓缓流淌,除了呼呼的风声,那宽阔的水域毫无声息。毫无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