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却见她将目光落在了刚从山道转弯处驾马出来的人身上。

    那是一个女人,乌黑的发丝用玉冠束起,白皙的面容精致如画。在僰人族乌黑的服饰间,碧山绿水里,她一袭红衣乃是此间最鲜亮的颜色。她眼睛微眯,驾马行在狭长山道上。像个信马由缰的少年郎,风流倜傥。

    原玳盯着那个身穿红衣的女人,嘴唇动了动,无声的唤了一句,云开。

    可还没轮到她开口,原本信马由缰的慵懒女人在一瞬间挺直了背脊,扭头看向了原玳所在的地方,目光犀利。几乎是只有一瞬间的讶异,云开立马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

    她驾着马,脱离了队伍,慢悠悠走到原玳身前,居高临下望着在路旁站着的原玳,弯起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哎呦,这不是原公子吗?怎么跑到南疆来了啊。”

    那语气,是说不上的阴阳怪气。

    所有人都因着她的这一句话停下了前进。为首的中年男人一招手,示意停下马儿,扭头,视线落在了云开马旁的原玳身上,目光犀利。

    被那么多人关照着的原玳,不动声色的伸手,牵住了自己身旁的华初。抬头,冲马上的云开点点下巴,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云庄主。”

    云开打量着她身旁的华初,似笑非笑,“是挺久不见的哈,怎么样,这位是……”

    “家妻。”原玳牵着华初的手,淡淡的应道。一旁的华初已然料到这人是谁,颔首,冲着云开打了个招呼。

    “哦,原来是弟妹啊。”云开颇为自得的点点头,“的确不错。”说着,将视线落在一旁的原玳身上,下了个结论,“我总算明白你当初为什么那般的半死不活了。”

    “……”你就不能提点别的好事情吗?!

    原玳抬头看着她,面无表情。

    云开看她这张死人脸早就看习惯了,也就没在意太多,转了个话题便问,“你来南疆做什么?”

    “焚火节。”

    “要去祭南寨?”

    “对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简言意赅。了解了对方的目的之后,云开点点头。不远处的僰人男子见云开与原玳聊的如此熟稔,眉头一皱,开口道,“云庄主,不知这位先生是?”

    粗糙浑厚的声音,讲出了十分地道的大楚官话reads;。云开一听,扭头看向了那个中年男人,淡淡应道,“一个老朋友,说要去祭南寨看焚火祭的,不知古统领能否让我捎上她二人。”

    “既然是云庄主的朋友,便也是我南疆的朋友,请。”

    听得此言,云开冲原玳眉头一挑道,“来不来?”

    原玳扭头,看了身旁的华初一眼,欣然应之,“来。”

    于是,原本还要做个偷渡客的妻妻二人,光明正大的跟在云开身后,进入祭南寨。

    从绿水寨到祭南寨,要行过一条狭长的水路。一行几十人,分批坐上五条竹排,徜徉绿水间,朝着古老的南疆深处进发。

    一路上,两岸树木繁茂,青藤垂挂,偶有虫鸣鸟叫之声,十分的寂静。原玳与华初,加着云开并着那两位僰人族少女,坐在同一条竹排上,望着前方竹排留下的长长波迹,都不说话。

    原玳和华初坐在同一排,与前头的僰人族两个少女隔了一个云开。身穿红衣的侠客夹层在中间,一路上憋着不说话,走了一会总算是忍不住了,回头看向原玳,压低了声音问道,“不是说直接到燕城吗?怎么到跑到祭南寨来了?”

    原玳握着华初的手,望向身体后仰挨近自己的红衣侠客,低声道,“来得早了,便到处走走,听人说祭南寨的焚火祭很热闹,就过来看看。倒是你,不是还有半月便成亲,怎么还出远门?”

    “今年焚火祭,是圣女洗礼,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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