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的倾华帝,死在了最重视的友人刀下。峡龙关战乱,原家崛起又覆灭,初城被屠,她也不在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没有如果的啊。

    夕阳终究会落下,但年年岁岁刻在树桩底下,不会改变了。因为,过去的事情,她在人的心上,在岁月的长河里,不管几次变迁都还是留下痕迹的啊。

    因为,这一切,都是注定了的啊。

    就好像花开花谢,缘起缘灭。树叶会离开枝丫,北雁终究南飞,河水一直向东,注定了,就更改不了了啊……

    顶上坐着三个人,一匹马。原玳和张亮看着景,就着七百多年留下来的野史说着前人的事。慕容沅抱着剑,侧向一旁认真听他们交谈,安静得不说一句话。

    “真是,两个寂寞的人啊。”听着晚风吹拂着树叶的沙沙声,他抱着剑,这么想到。

    可不是寂寞的人么,寂寞到在这样的美景里,为了几百年前逝去的人而叹息……果然,都是一些不洒脱的书生。他勾唇,自嘲的笑笑,却在心里也跟着发出一声叹息。

    日落之后,她们下了山。

    原玳点燃火把开路,略微显得有些胆小的张亮走中间,提着剑的慕容沅在后面,断后的则是原玳的坐骑黑马五行。

    今夜夜色十分的好,天晴,无雨,几点星光一盘明月。

    她们上山的时候,在下面看到一个搭在林子里看林场的棚子,按照记忆摸索了过去,果真见到了那个棚子。

    似有人常来一般,此处还留下小锅炉和一些米饭,甚至还有简陋的床铺。

    原玳是野营习惯了的人,就算深夜,目力也是极佳的。随手就刺到了两只野鸡,烧了水,拔毛洗净,就扔进锅里熬着。在树林里翻了翻,看到不少可以用得到的药草,洗干净也扔到了锅里。

    从未做过野味的张亮,看到她利落的手段自然是十分的艳羡。待到铁锅的香味飘散出来时,张亮更是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而一旁总是冷淡的看着原玳忙活偶尔伸手帮个忙的慕容沅,此刻也露出意动的表情。

    待终于开了锅,两个饥肠辘辘的人则是一点也不客气的开始下手。原玳坐在一旁,撕下个鸡腿慢慢的吃,看着这两个吃的斯文却怎么看都怎么觉得狼吞虎咽的人,眯着眼睛笑。

    “幸而这山里野鸡多,原某夜里还能猎到两只,不然今晚就又得啃干粮了。”她咬着酥软的鸡肉,斯文的笑。

    张亮伸出大拇指,啃了一大块的肉急急忙忙咽下去之后,长舒一口气道,“原公子好手艺!”

    一旁低头默默啃鸡腿的慕容沅也点头,中肯的说道,“很好吃。”

    原玳一听,轻笑了一声,“是嘛,我一个朋友以前常常做饭给我吃,我跟着她好多年,就学了一点。后来,外出也时常给人做,不敢说好手艺,能吃但是敢承认的。”炉子的火撤掉了,他们在床边架了一堆火。

    慕容沅坐在简陋的床铺上,张亮找个干草铺着坐在床边,而原玳也如同张亮一般,盘腿坐在慕容沅的对面。

    三个人围着火堆坐着,炙热的火光灼着膝盖,张亮觉得有些热了就后撤了一些。而原玳始终保持那个姿势,除了头和手几乎一动不动。

    锅里的药草,好多都是叫不出名字的。清甜的香味里,慕容沅看着这个从出现开始,就一直是姿态翩翩的年轻人,开口问到,“原公子还学过医书?”他们上山的时候就互通了姓氏,所以都晓得对方信什么。

    “嗯?”原玳尚未听清楚,待看到落在一旁的草药渣时,了然一笑,“这倒是不曾,不过我妻子是个大夫,跟着她也晓得几株药草,时常做汤喝也就轻易认得了。”

    “……”屋里的两个人,闻言齐刷刷的看向她,满眼的不可置信。

    张亮咽了咽刚刚扯下来的鸡肉,试探的问到,“原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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