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被吓傻了,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医院的保安先赶了过来,拦着男人走到一边开劝。脸红脖子粗的男人还在直着脖子向她吼,声音震天,语无伦次。保安们不敢硬来,只得说着软话防止他做出更危险的事来。

    这个时候除了保安,穿白大褂的没一个人敢上前去拉架,没一个人敢去劝盛怒中的男人。因为在男人眼中,此时所有白大褂的人都是他的仇人,他要是发起疯来,可不管是谁,一起揍,一起杀,要不然每年也不会有这么多枉死的无辜医生了。

    盛怒中的男人反倒更能将保安当成自己人,除了白大褂以外,所有人都能和他站在统一战线上,就是这么奇怪的心理。

    易维真早报了警,警车很快赶来了,将肇事者制止住,反手拷上手铐送上了警车,所有人都呼出了一口气,幸好没有人员伤亡。

    张本红被带到警局录口供了,外面排队的病人还有很多,病房又派了一位主任来坐镇,病继续看,窗户保安找人来修补。

    刚才的一切好似没有发生过一样,易维真还得继续上班,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坐在那里颤抖了好久,期间她无数次问自己如果中年男人拿的是一把刀子进来,她还敢不敢去拿凳子砸他。

    答案是不,死过了一次,她害怕死亡,生死边缘的挣扎窒息,那种感觉实在太痛苦了。

    ——

    夏季的天气很是无常,明明下午还是太阳高照,傍晚整个天空都被阴云锁住,乌沉沉的,好像随时都会下雨。

    易维真正犹豫要不要现在回去,天空就开始落雨点了,她只好退了脚步,在病区坐了一会,等这场雨过去了再回去。

    外面雷电交加,暴雨如注,不少人都留滞在病区,坐在示教室里不停的问易维真下午发生的事,易维真实在没有多说的*,和他们简单说了几句,换下白大褂出了病房。

    外面的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雨珠密密麻麻而下,被风卷着东摇西晃。风冷夹杂着水汽扑面而来,易维真搓搓胳膊上竖起的汗毛,站在门口走来走去,正想着要不要跑出去拦计程车,一道声音穿透雨帘而过。

    “维真。”

    易维真循声望去,看到孙浩举着一把大黑雨伞在雨中朝她走来。雨丝搭在雨伞布上,渐起小水花,带出一层薄薄的雾气。

    他上了台阶,收拢了雨伞,笑眯眯的向她招手,“傻站着干嘛,快过来呀。”

    易维真见到他,之前的什么气都没有了,朝他小跑而来,伸手紧紧抱住了他劲瘦的腰,头埋在他的胸膛里,闷闷的说,“今天吓死我了,好害怕就这样被人砍死。”

    孙浩听她张口就是什么砍死人这样吓人的话,摸了摸她的额头,吓了一跳,“你发烧了。”

    易维真点点头,“没事的,我刚才量了,低烧。”

    “不行,现在就去回去开点药。”孙浩不放心。

    “不碍事的,低烧不要处理,我是被今天下午的事吓的。”易维真拽住他,两人撑着一把伞往回家的方向走。

    孙浩揽着她,问她下午到底怎么回事。易维真将事情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孙浩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宝贝我不阻拦你做这份工作,以后再遇上这种情况,不要出头,就做缩头乌龟,有多远躲多远,有多快跑多快知道么,疯子杀人不定罪,但你的命只有一条,什么都扔到一边,先将命保住知道么。”

    易维真靠在男朋友的怀里,低低嗯了一声,搂紧了他的腰。

    ——

    回去之后,易维真还是有些低烧,孙浩扒拉出家里的退烧药,要给她吃,被易维真给放回了原处,“我才三十七度六,吃什么退烧药呀,我是医生,你别担心了,要是真心疼我,就去浴室将篓子里面的衣服给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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