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测和办公室管理这一部分,其他岗位必须是全日制硕士或者博士学历。而且你来的地方不对,你得先报岗位,参加局里的统一考试,笔试面试都过了才有机会进来。”

    她问:“什么时候考试?”

    “每年开春吧,具体时间官网有通知。今年是不可能了,等明年吧。”那人说,“可你条件不够啊,专业不对口,对口的专业学历又不够。”

    她又说:“我正在读研。”

    “那你好好读啊,找什么工作。你毕业再来吧,带着你在核心期刊发表的论文或者别的科研成果去局里报名,他们审核很快的,你成绩这么好,考试应该不成问题。”

    她顿了顿:“要是没有论文或者科研成果,还能报名吗?”

    那人一哂:“开什么玩笑,研究生几年?几年都没有一篇论文那纯粹是瞎混,尤其你们这个专业,有大把时间待在实验室,怎么可能没有成果。这可是很重要的,是审核的一个标准。”看她一筹莫展,又劝她,“你还在读书怕什么,回去好好读吧,理论科目这么好却不想搞研究,真不知你这个同学是怎么想的。”

    她霎时有些惘然,明知会是这结果,却仍旧不撞南墙不回头地想跑来试试。

    谭社会捏住关键卡口,叫她继续学习无用,出门寻路无果。他力气都不带使,却逼迫她走投无路。

    那天她连午饭都顾不上吃,汗流浃背穿梭在各个路口,继监测站后又去了两个实验室,却都以类似的原因被拒之门外。

    她那颗沉在谷底的心愈渐冰冷麻木,却孜孜不倦似不辞辛苦的马,陀螺般的继续奔走。

    最后一站,去的是当地海洋馆。

    在主馆场的侧室,一间十平米的平房内,两人面对面坐着办公,中间隔着一张旧木桌。

    那位戴着眼镜的男人草草翻了她的资料后,张起迷蒙的眼睛看着她。

    “你想做什么,驯海豚还是海狮?”又打量她的身材,“或者当美人鱼演员?不过这个岗位除了表演,还要负责打扫水池、清理垃圾,你能行吗?”

    她迟疑着开口:“你们招化验员吗?”

    那人知她的目的,于是扶了扶厚重的镜片道:“化验员已经有了,我们这里没有和你对口的岗位,馆里碰上类似的需要都是去实验室或者省局请专家,请一次结一次的钱,比招个专职的省钱多了,所以没有这个岗。”

    她紧绷住的一口气渐渐从胸腔沉下去,礼貌性和人道别后从馆里走了出去。

    那时的天空已经渐渐暗了,各行业的人陆续下班,穿梭在车水马龙之间。

    她在路边站着,手里捏着一沓纸张和文字堆成的材料,那是她多年来唯一真正拥有的东西。

    她攒了这么多年的成果,在关键时刻却没有任何用处。

    刚从曹立德那儿听说谭社会出手干预时,她就明知提早就业也会四处碰壁,却仍然不管不顾地跑了一整天,直到一无所获,被凌迟的痛才终于从无形象的意识变为触手可及的事实。

    她终于明白,想凭己之力抵抗谭社会,无疑等同于蚍蜉撼大树,太可笑了。

    这天她再返回校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新校区地处内陆,四面无风,虽然时间已晚,热气却丝毫未减。

    她开了宿舍门时,舍友已经躺在床上。

    那姑娘在黑暗里问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隔壁小王和你一样的课,她说你上午翘课了,发生什么事了你竟然会翘课?”

    她开了书桌上的台灯,从抽屉拿出一盒泡面。

    “突发状况,我去了一趟市里。”

    舍友问她:“没吃晚饭吗?”

    “嗯,你吃吗?”

    “我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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