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奇怪的感觉,应了一声道,“你说得也有理。你母亲已是不得善终,你小姨母却是万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我会让你舅父他们私底下好生查查那个孩子。”

    裴锦箬到这时,才算是悄悄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袁婧衣又走上前世的老路。

    祖孙二人一时沉默,却见着一道颀长的人影阔步走了进来。

    葛老夫人见了便是不由笑道,“你今日倒是乖觉,知道要送你表妹回府,所以,特意回来得早些了?”

    这话里的意味,让裴锦箬有两分哭笑不得,怎的外祖母到现在,还是没有打消那个念头?

    想归那么想,裴锦箬面上却是半点儿不显,站起身来,朝着袁恪规规矩矩一福,“表哥。”

    袁恪“嗯”了一声,抬眼望向葛老夫人道,“我送了表妹,回头还要进宫去一趟。”

    葛老夫人心领神会,拉了裴锦箬的手道,“既是如此,便先家去吧!昨夜一夜没着家,你家老太太和你父亲怕是也会挂心。回头什么时候,我又接你来住。”

    裴锦箬自然是没有疑义。

    葛老夫人又让葛嬷嬷将她要给裴锦箬的布料和首饰这些通通包了起来,居然还不少,让两个丫头都是抱了满怀,给她一道送去马车上。

    辞别了葛老夫人,随在袁恪身后出得院子来,袁恪却是停了步,沉声吩咐两个丫头先将东西送去马车上,支开了人之后,便是单手背在身后,目光静深地将裴锦箬望住。

    裴锦箬被看得有些惴惴,这个表哥,自来都有点儿高深莫测,不动如山的样子,他这番做派,自然是有话要同她说的。为的是哪般,她却有些没底。

    “方才进门前,隐约听见了你和祖母的谈话。为什么觉得敏郡王府这桩婚事不好?或者说,你是觉得敏郡王府的老二不好?”不愧是干锦衣卫的,开口便是没有废话,一针见血。

    裴锦箬在葛老夫人面前还能打打马虎眼儿,如今被袁恪盯着,有些话,囫囵了一圈儿,又吞了下去。

    若是谎言,在袁恪面前必然会被看穿,既是如此,还不如不说。

    略一沉吟,她便是道,“我只是觉得小姨母的终身大事,谨慎一点儿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