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了。

    这都一年了,裴氏又怀了身子,也差不多了。

    谁知,这美人恩却也不是谁都乐意消受的。

    这一日回府,进门便见着跟前杵着两尊花瓶,望着他,含情脉脉的样子,燕崇当下便是恶寒,怒瞪了常茂一眼。

    常茂立刻无辜地为自己辩白,这人是世子夫人送来的,他可没有胆子拒了。

    燕崇的眉,当下皱得更紧,眼里已是聚起了风暴。下一刻,便是扭头大步流星往池月居去,脚步迈得既重且快。

    池月居的人见得世子爷脸色不好,皆是纷纷屏息,退到了一边。

    燕崇大步而进,摔了帘子,屋里裴锦箬正跟丫头们在说些什么,脸上都带着笑。见得他进来,且面沉如水,屋内本来欢快的气氛登时一滞。

    裴锦箬目下闪了两闪,神色自若对袁嬷嬷几人道,“就照着我之前吩咐的下去准备便是。”

    袁嬷嬷几人应了一声,转头与燕崇行了个礼后,便退了下去。

    帘子垂下,将外面的冰天雪地尽数隔绝在了外。

    裴锦箬一边望着桌面上摊开的几个锦盒,一边道,“我在跟她们商量过两日随的礼,这是我给长乐刚打的头面,你看看,可还好?”

    再过两日,便是袁恪和萧灵犀大婚之时了,一个是她表兄,一个算得好姐妹,裴锦箬自然是异常重视,早早便已准备起了礼物。

    燕崇站在门口,深呼吸了两下,才勉强缓和了胸口快要爆裂开的情绪,走上前道,“我问你,我书房里候着的那两个丫头是什么意思?”

    虽然努力告诉自己,她还怀着身孕,不能吓着她,可燕崇的语调还是有些僵冷。

    裴锦箬抬起头看他,“我能有什么法子?长者赐,不敢辞。”

    “小狐狸……我还不知道你?你会当真没有法子回绝此事?”燕崇额角的青筋蹦了两蹦,即便用力握着拳头,嘴角还是抽了两抽。

    “世子爷,我如今怀着身子呢,伺候不了你,这夫人也好,侯爷也罢,都怕委屈了你,这两个姑娘伺候你,有什么不好的?我方才瞧过一眼,长得还不错……还是说,世子爷觉着,咱们溶表妹更好些?”

    “裴绾绾!”燕崇蓦地欺身上前,将她困锁在了自己胸膛和炕桌之间,咬着牙望着她,“莫要给我阴阳怪气的说话,装大度?你若果真大度如此,那便不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