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奸夫,居然还要护着这个贱人!侯爷!你看见了!若非他们之间不清不楚,这个人如何敢这般护着她?”林氏陡然尖声喊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正在这时,身后一声颤巍巍的问话,竟是季舒雅在屋内听着动静,再也忍不住,硬是让人将她半掺半抱地扶着出来。

    她身子已经很是笨重,好些日子未曾下过床,这会儿,瞧见外面的情形,面色更是白了白。

    “你怎么让大姑娘出来了?快些扶她进去。”季舒玄皱眉道。

    眼界中,果真出现了一个孕妇,看那样子,也确实是个即将临盆的孕妇。虽然,并非他们口中正在“难产”,并且情形不好,但靖安侯的目光还是沉了沉。

    林氏略略顿了顿,瞄了一眼靖安侯,眼底极快地掠过一抹慌乱,而后,便是道,“好你个季家!你好歹也是朝廷官员,居然私行不检,还敢当面护着裴氏,要说你们之间清清白白,谁信?”

    “裴氏,我靖安侯府三媒六聘迎你进门,却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个这般水性杨花的?我儿真是可怜,如何,便摊上了你这么一个不知检点的?他若知道了,得多伤心啊!”林氏声音渐渐低落下去,抬起手帕,拭起了眼角的泪,一脸伤怀的模样。

    这硬的不行,转眼便又换了一副嘴脸。裴锦箬勾起唇角,不掩嘲弄。却是望向了靖安侯,语调沉静道,“父亲!官府判人死刑尚且容人申辩,自始至终,侯夫人都未听儿媳半个字便定了儿媳之罪,一口一句不知检点,不知廉耻,不守妇道。侯夫人大抵是气急攻了心,父亲可也就要在此处将此事论断了不成?甚至不需问过晙时?父亲,儿媳是晙时的妻子,是陛下御笔钦赐的婚,是靖安侯府名正言顺的世子夫人。”

    “就算父亲今日果真便要在此处打杀了儿媳,难道便不问晙时一声?若是儿媳本是清白的,父亲是不是也要打死我肚子里,燕家的子孙?”

    裴锦箬一字一句,明明没有提高一个音阶,却是掷地有声。

    不知为何,便让林氏一个激灵,险些忘了哭。

    而靖安侯望着她,神色亦是微乎其微地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