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微微一蹙。

    回了池月居,他脸色却有些难看,“我得尽快和叶准见上一面才是。”

    听说靖安侯也问起了叶准,虽然不知叶准是如何引起了靖安侯的注意的,但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若是那件事是真……裴锦箬心头一凛,有些事,还是宜早不宜迟才是。

    于是,裴锦箬也是点头道,“那件事既然已经了了,咱们也该将舒雅姐姐母女二人交还给叶准了才是。”

    燕崇点了点头,望着裴锦箬沉重的身子,却是皱了皱眉,“你就不用去了吧?我会办妥的。”

    裴锦箬想了想,却还是不放心,“我也跟着去吧!放心!我有分寸的。”

    她如今这个月份了,自然不比之前,四处走动终是不好,还得处处小心,只燕崇却知道,她都是为了他,叶准此人,不只有狐狸的狡猾,更有狼的狠戾。

    当时,她也许明知可能是与虎谋皮,但为了他,却还是没有办法,不得不走出那一步。

    如今,只怕很是不安,不让她跟着,只怕他去见叶准时,她就要心绪不宁,胡思乱想了。

    于是,燕崇只得点了头。

    却哪里知道,裴锦箬担心的,却远远不止这些。

    她可以确信,事情没有真正清楚之前,叶准不会动燕崇一根汗毛。可燕崇此时想去跟叶准问个明白,叶准未尝不会向燕崇求证一些事情。她更担心的,是燕崇受到冲击后,怕是会受不住。所以,她必然得跟着,才能心安。

    燕崇让人去给叶准送了信,两人约好了翌日下晌在半闲居见。

    第二日,燕崇照常去上了早朝,回府后,与裴锦箬用过了午膳,又歇了会儿,这才套了马车,出府去了。

    去半闲居前,先绕道去了裴锦箬之前购置的民居,将季舒雅母女二人接上,这才去了半闲居。

    到了半闲居,裴锦箬和季舒雅母女二人却没有跟着燕崇直接去见叶准,而是进了隔壁的雅间。

    燕崇进得雅间时,叶准已经坐在窗边矮榻边等着了,桌上,已备好了酒菜,而他则正拎着一个茶壶,自斟自酌。

    燕崇脚步微微一顿,然后,才缓步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抬眼往桌面上一扫,笑道,“叶大人的待客之道有所长进啊!这回,倒是记得给我备上一壶酒了。”说着,已是朝着叶准一竖大拇指道,“别的不说,这一壶酒,至少让我有能谈得下去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