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神色有些精彩,片刻后,才觉得有些堵地道,“兄长与晙时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看来,她也知道,她唯一能牵制的,也只剩他燕晙时了。

    “我也想与他直说,可他必然不会听我的。没了法子,他既然自个儿将你送我手里,我若不好好利用一番,那岂不是太对不起这送上门的好机会了?”

    “兄长到底想要让晙时做什么?”这般笃定他不会听话?

    叶准目下微闪,眸色在一瞬间深幽,“你确定……你想知道?”

    就这么一眼,裴锦箬便是浑身起了栗,立刻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叶准见状,将笑意掩在了眸底,打扫了一下喉咙道,“快些吃吧!一会儿该凉了。”

    裴锦箬重新拿起了筷子,只却又有些不甘道,“我知道兄长不会伤害我,可我很想晟哥儿。”

    “那你可是要我让人去靖安侯府将晟哥儿给你接来?”叶准抬起眼睛睐了裴锦箬一眼。

    裴锦箬忙摇头道,“不用不用。”而后便是低下头,沉默地吃将起来,再不敢多说什么。

    这一日,也算是与叶准将话说了个半开。

    虽然心里不可能真正半点儿不担心,但到底不再如之前那般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了。

    只是,待得睡着,却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很不好的梦。

    她几乎是嘶喊着从梦中醒来,梦里到底有些什么,她却是忘了。却记得很是清楚,梦中的燕崇浑身是血,好似被人追杀的模样。

    尚觉惊悸,她抬起头,按在胸口处,还能感觉到方寸之间,不安地跃动。

    她已经很久未再做过这样的梦了。而事实上,她的梦,关于燕崇的,也只有那时在猎场时应验过,过后,便再也没有。后来偶尔梦到的那一幕,她已经不知道,到底是关于前世,还是关于今生,或只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胡思乱想,在梦中映射出来的影像。

    可是,她却经不起这个万一。

    顾不得天还未大亮,她没有喊醒绿枝,径自起身穿妥了衣裳,便是打开了房门,往左侧厢房行去。

    左侧厢房中,住着叶准。

    他这些时日常常昏睡,不若以往警醒,直到被赵安推了又推,这才一个激灵着,醒了过来。

    “二少夫人来了。”赵安这些时日,都是守在他门外睡的。因而裴锦箬一来,他便醒了,瞧二少夫人那模样,便知道她是有事,赵安权衡了片刻,这才进来叫醒了叶准。

    这个时候?叶准转头望了望窗外的天色,亦是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