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厉荣泽的身体就渗透进去消失不见,方婪却好似毫不心疼,源源不断的把灵力输送过去。但重伤未愈的身体实在经不得这样耗损,才没多长时间,他就清楚感觉到灵枢之中传来阵阵隐痛。还没待做出什么反应,厉荣泽忽然转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却因为猛然的动作带动肌肉,痛的轻颤了一下。

    方婪瞬间收回了指尖上的灵力,但是似乎,还是被看到了?

    不过厉荣泽注意力一点都没放在这个上面,也不知道是脑子不清楚的问题还是别的什么,他一点都不觉得一个正常人类手指上像是小灯泡一样亮起白光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仅仅是扫了一眼,就把注意力和目光一起凝注在方婪身上。并且看他的表情还有点不满。

    方婪轻咳一声,有点抱歉,“弄疼你了?”

    “不疼,”厉荣泽说,接着又像是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似的,来来回回看着他,终于还是闭上了嘴。方婪又轻轻碰了碰那一块乌青,发现自己刚刚附着其上的灵力根本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看来必须求助于传统医疗手段。

    方婪翻身下床,从床头柜里找到备用的跌打药膏。然后做回床边,挤在手心,小心涂抹上去,一点点按压揉匀。他下手挺没轻重的,痛的厉荣泽呼吸都一顿一顿,方婪马上发现了,顿了顿,然后更加轻柔。

    一边揉开药膏,一边低头靠近他,“疼不疼?”

    厉荣泽注意力马上被吸引了过去,抽着气摇了摇头,“不疼。”

    说不疼谁信?

    方婪心里一动,忽然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同时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厉荣泽的眼神马上乱了起来,毫无章法的啃咬回去,简直就像小狗似的。不过倒是不抽气了,肌肉也放松下来,不再一颤一颤的。就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腰上的瘀伤。方婪收回手,给他拉好衣服的时候,厉荣泽还撑着胳膊,从他嘴唇一路咬下去,感觉就像啃骨头似的。方婪给他收拾好衣服,忍不住躲了躲。

    因为实在太痒了。

    然而稍稍一动,胸口又是一阵闷痛。虽然伤势已经减轻了不少,但还是需要一段时间调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按了按胸口,勉强运转灵力。确实是,他的某一部分受到了极重的伤害。方婪心里一沉。

    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或许是他修炼的方式,或许是欠缺功法,或许是遭到了无形的攻击,或者是别的什么。方婪不能推演出,他现在不过是一个最低境界的入门者,当然他也没有掌握所谓的推演之法。但是他仍旧能够确定如果再来一次,他未必能有这样的好运气。

    天还没有亮,方婪失去意识前都以为自己怎么说也会昏迷个三五天,没想到仅仅只过了三五个小时,就像睡美人一样,被硬生生吻醒了。

    他的目光又落到厉荣泽柔和的,扬起的嘴角上,就像是受了某种无形的引/诱似的,他又克制不住偏头亲吻上去,用力吮吸着。这简直不像是他,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已经捏住对方的下巴加深了进去。

    就像是被误打误撞绑住了传说中的牵动姻缘的红线,还是被灌下了剂,或者别的什么?为什么一下子,厉荣泽对他产生了这么强的吸引力,他竟然就克制不住了?

    方婪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不光光是亲吻而已,他还想做更多,比如拉开他的衣服,啃咬下去,在那健美漂亮的身体上留下一个个印记,逼迫他发出忍耐到极点的声音,然后……狠狠的,彻底的占有……

    不对,方婪骤然清醒,他怎么会升起这样的念头?

    方婪确定,在这之前他绝对从来没有对同性产生过任何超友谊的想法。而现在,突然之间,竟然对这具构造完全相同的身体产生了如此浓烈的欲/望?

    他心下一凛,忽然闭目,勉强运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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