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见了傅家庶出的那几位姑娘,还有那几位姨娘,才叫开眼呢!”

    韩璎闻言忙给母亲使了个眼色,意思是韩玲也是庶出,让母亲别刺激着韩玲了。

    林氏笑了笑,不再说了。她是辽州高门林家正宗的嫡女,素来有些看不上那些姨娘小妾。丈夫韩忱疼她爱她,知她性子刚烈,因此即使林氏无子也不纳妾蓄婢,所以林氏的生活从来都是一帆风顺的——玉溪之围时她差点殉夫而死,是她生命中唯一的波折。

    韩玲在旁边听了林氏的话,脸辣的,却不得不装出毫无所知的模样,也实在是有些辛苦。

    她趁林氏不注意淡淡地看了林氏一眼,见她正侧脸揽着韩璎说话,额前一枚龙眼大的明珠摇来晃去,散发着莹莹珠光,不由心中有些愤懑:没错,我们是庶出!我们没福托生在姨娘肚子里,可这是我们的错么?你们除了会投胎还会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再过十年会怎样呢……

    晚饭时怀恩侯韩忱依旧没有回来,林氏知他在前面陪客,便带着韩璎和韩玲用了晚饭。

    用罢晚饭怀恩侯韩忱带着许立洋和傅安傅平回了桐院。

    韩玲见了许立洋过来,便不由自主看了一眼,接着又偷偷看了一眼。正欲再看,见韩忱一脸的心事,许立洋和傅安傅平也都面容肃然,便知他们有事要商量,就极有眼色地告辞要先回柳院。

    韩璎一见爹爹这神情就知道爹爹有事要交代,正要开口支走韩玲,见她自己主动要离开,忙起身送她。

    屋内温暖如春,屋外却是天寒地冻。

    锦帘一阖上,那股寒气便透骨而来,韩璎不由打了个寒噤。她帮韩玲戴上了帷帽,然后柔声抚慰道:“我母亲是独生女,一向娇生惯养,说话有些时候不注意,得罪了人她自己却不知道,不过从没坏心思。”

    韩玲心里一暖,低头道:“我晓得。”

    韩璎又道:“人的出身自己不能决定,可今后走怎样的路做怎样的人却是自己决定的。妹妹性格柔中有刚,有朝一日妹妹也许会过得比别人都好也未可知呢……”

    絮絮的一番话下来,韩玲心中的疙瘩解去了十之七八。

    韩璎又吩咐金珠和徐妈妈送韩玲回去。

    待韩玲离开了,韩璎这才回了正堂。

    进了堂屋韩璎才知道傅平傅安和许立洋是来告辞的——傅平傅安要去西疆跟随傅榭,许立洋是奉召回京复命。

    她闻言不由有些惶惑,又有些依依不舍,最后道:“你们何时出发?”

    许立洋见韩璎眼中满是不舍和委屈,瞧着小孩子似的,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捏了一下——他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一向心冷似铁性格刚硬,却就是看不得韩璎不高兴,她一不高兴,许立洋的心就软得提不起来了。

    他脸上却是淡淡的:“明日卯时出发。”

    韩璎闻言一拍手,喜滋滋道:“那你们一定要等着我送你们!”她等一会儿就去准备礼物!

    许立洋心里暖暖的,声音柔和:“只要姑娘进京,早晚还有相见之日,何须牵挂?”

    韩璎眯着眼笑:“明日等我有惊喜哟!”

    韩忱和林氏见女儿和一个小厮如此亲昵,都有些诧异,却不说破,预备等人离开了再说女儿。

    傅安傅平和许立洋一离开,韩璎便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忙碌了起来,没让韩忱和林氏寻到教育她的机会。

    她先是指挥韩忱:“爹爹,你那把宝刀还在么?”韩忱有一把产自辽国极寒之地的宝刀,削铁如泥无人能挡,极是霸道,跟着韩忱上了无数次战场。

    韩忱不知宝贝女儿是何意思,便道:“在东屋书房挂着呢!”

    韩璎笑:“爹爹,你暂时不用,借我用用呗,等傅榭从西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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