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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颜始终是上官靖羽心头的一根刺,很多时候有些人的离开,真的是一辈子都抹不去的阴影。尤其素颜还死在上官靖羽跟前,她那么努力想要保住素颜的命,却无能为力。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死在那里,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根本无法言说。所以上官靖羽直到最后,都没能打开心结。

    很多人说,原谅别人就是放过自己。可原谅二字有多重,只有自己知道,有些事不是放不下,而是不可饶恕。

    有些人不是不原谅,而是根本没有机会去原谅。

    当然,独孤从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谅,除了素颜。但她再也不会给他,被原谅的机会。

    回东都的路上,上官靖羽一直在想,现在的东都是什么模样?清明前后离开,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年关,又该到了旧桃换新符的日子。

    去时独自闯东都门,回来的时候,有夫有女,三人成行。

    因为天黑,众人便在福源镇休息。

    对于福源镇,上官靖羽是熟悉的,海润当初不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吗?是上官致远来这儿,请了他出山。

    前一次上官靖羽是带着轻纱斗笠来的,是故现在谁都不认得她。

    萧东离进去的时候,客栈内,一片死寂。谁都不敢吱声,只听得手铐脚镣在地面上拖拽的清脆之音,叮叮咚咚令人寒毛直立。

    因为是官军住宿,客栈老板也不敢说什么。

    烛光里,上官靖羽望着萧东离腕上、脚踝上的血痕,圈红了眼眶,“疼吗?”

    萧东离淡淡的笑着,宛若这些伤并不在自己身上,笑得云淡风轻,“你若这样,我便只剩下心疼。这些——不过皮肉伤,不疼。”

    素言端着洗脚水进门,“姑爷,泡泡脚吧!”

    水温刚好,上官靖羽撩起了袖子,小心的将萧东离的脚放入水中。萧东离淡淡的笑着,“我自己来吧!又没有残废,你这身子也不太好,去休息吧!”

    上官靖羽抬头,“月子里,你不都这么做的吗?”

    他一笑,脸上微微泛着红晕,“自己的女人自己疼,难不成还指着别人?”

    听得这话,上官靖羽轻嗤,“小气。”

    他却振振有词,“旁的都可以大度都可以舍,唯你不行。”

    “旁的我都不要,我只要你。”上官靖羽小心的洗着他脚踝上的血红色痕迹,脚链有些重,勒得脚踝都有些充血。萧东离的皮肤又格外白皙,看上去更是清晰无比。

    等着为萧东离擦了脚,上官靖羽轻叹一声,“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日——就到了东都,谁知道会怎样。”

    萧东离淡笑,“你安心就是。”

    上官靖羽端着洗脚水出去,素言正小心的合上隔壁的房门,急忙来接了过去。

    “樽儿睡了?”上官靖羽问。

    素言点头,“谁着呢!”

    不远处,年世重安然伫立,定定的望着她。上官靖羽示意素言走开一下,素言会意的端着洗脚水离开。

    年世重这才缓步走过来,“能说几句吗?”

    “事到如今,我可以拒绝吗?”她问。

    他摇头。

    她淡然,“那不就结了。”

    年世重望着她身后紧闭的房门,上官靖羽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也不愿教萧东离多心,跟着年世重去了大堂的雅间。

    雅间是用帘子割开的,外头站着一两个军士,旁人不敢近前。

    两杯香茗,淡然幽香。

    对面而坐,上官靖羽再没有当日的一身华贵衣裙,取而代之的是老百姓的粗衣麻布,简单而清素,却丝毫不减她骨子里的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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