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是我们所生活的世界的真相?”孙晴好反讽道,“真令人遗憾,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宋峥清不紧不慢道:“有那么一点关系。”

    “什么关系?”

    “有一份工作,看你愿不愿意接受?”

    孙晴好诧异极了,她合上了书,语调拔高:“你给我找了一份工作?”

    “是的。”

    她将信将疑:“是什么工作?”

    “等你病好了就告诉你。”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

    话虽如此,但是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孙晴好完全养好大概也是三四天以后的事情了。

    她病好的第一件事,不是开始新工作,而是参加何自承的葬礼,方学心和何自承平时的人缘都还不错,有不少人都来参加了葬礼,方学心的父母也从老家赶来陪伴。

    宋峥清的办事效率实在是没有话说,他说是车祸死的,那就是车祸死的,连医院的诊断书上也是这么写的,因为“肢体残破不全”的理由,也省去了瞻仰仪容这一环节。

    孙晴好再见到方学心的时候,她面色苍白,整个人有点精神恍惚,她的朋友和父母都陪伴在她身边,以为她是骤然失去了丈夫所以伤心过度了。

    “请节哀。”孙晴好坐到她身边,低声劝慰。

    方学心扯了扯嘴角:“你知道我为什么。”

    “一切都过去了。”她艰难地安慰她,“你还有很长的后半生。”

    方学心凄楚地笑了起来:“现在,只有你才知道真相了。”

    “不,我不知道,何自承因为车祸死了,我只知道这个。”

    方学心抬头看了她一眼,恳求道:“不要这样……连你都那么说,我真的害怕是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这一切都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我那天真的见到他了,是不是?”

    孙晴好不知作何回答。她同样欺骗和隐瞒了方学心,她觉得难堪和愧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学心却没有起疑,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我爸妈希望我回家去,忘掉这里发生的一切。”

    孙晴好总算可以接话了,她松了口气:“挺好的,把这里一切都忘记吧。”

    “他什么都安排好了,何自承的账户里还有几百万,把这里的房子卖了,又是一笔钱,我老家物价比京城低多了,我又没孩子……”方学心失神喃喃自语,“是啊,我肯定不愁结婚,有的是男人愿意娶我,可是,可是我真的还能开始吗?”

    她自嘲地笑:“一个我深爱的男人一直在欺骗我,他是我不可企及的对象,和我结婚的男人是个走私集团的罪犯,险些杀了我,我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人生会变成这样。”

    “下一个,肯定会更好的。”孙晴好没有底气地安慰她。

    方学心苦笑一声:“是吗?”她茫然极了,“办完葬礼之后我就回离开这里了,这里充满了不幸的回忆,但是,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忘记他了。”

    她没有说明那个他是谁,但是孙晴好听得出来,她说的是宋峥清。

    “曾经沧海难为水,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她凄楚地笑着,满眼绝望。

    孙晴好坐在哀乐凄然的葬礼大厅里发怔,只见来来去去的人都穿着黑衣,神情肃穆悲戚,他们过来劝方学心节哀顺变,可是没有人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

    她突然非常同情方学心起来,这个女人依旧那么年轻,现在还如此富有,她应该还有很美好的未来。

    可是事实上,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已经被摧毁,不复再来。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宋峥清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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