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的时候是个艳阳天。”孙晴好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好在不叫孙艳阳,太土了,像是乡村爱情剧。”

    宋峥清被她的形容给逗笑了:“我觉得晴好挺好听的,真的。”他见她不信,略一沉吟,道,“宿雨新晴天色好,秾李夭桃,一霎都开了。这难道不美吗?”

    孙晴好皱眉想了半天:“没听过。”

    “赵长卿的词,他没有柳永张先有名,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他们说你博学多才,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惹得他发笑:“怎么样才算是博学多才呢,我少年时喜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全唐诗你随便抽一句,我都能背,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真的吗?”孙晴好不是不相信他,实在是匪夷所思,收诗四万九千四百零三首,句一千五百五十五条,作者共二千八百七十三人,全能背实在是太逆天了吧。

    宋峥清略一挑眉:“你不信?”

    “不信。”

    “要不要来打个赌。”他道,“给你三次机会考我,如果我答不出来就算是我输了,那你可以随便和我提个要求,我都会答应你,当然,前提是和公事无关。”

    孙晴好非常心动:“不是公事,什么要求都可以?”

    “嗯。”

    “包括让你跳脱衣舞?”

    “呃,你赢了再考虑这个也不迟。”

    “那我输了呢?”

    “也答应我一件事。”

    孙晴好衡量这个险值不值得冒,她权衡了好久也想不好,宋峥清干脆让一步:“这样吧,你输了的话,就回答我一个问题。”

    “行!”像是怕他反悔,孙晴好立刻就答应下来,觉得自己赚到了,回答一个问题而已嘛,有什么难的。

    宋峥清有一个藏书房,那简直像是一个私人图书馆,一套自然不在话下,为了防止他作弊,她坚持要他蒙眼睛,哪一册都不让他看见。

    但是她也不想一想,宋峥清敢打这个赌,当然就意味着他胸有成竹了。

    “青云知有路,自是致无因。”她找了一个自己眼生的诗人,找了一首她没看过的诗。

    宋峥清像是想都没想,就答道:“卷603许棠的,汩没与辛勤,全钟在此身。半生为下客,终老托何人。两鬓关中改,千岩海上春。青云知有路,自是致无因。”

    孙晴好惊呆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清了清嗓音:“烟垂柳带纤腰软,露滴花房怨脸明。”她随便翻的一首,念完觉得怎么一股闺怨气。

    宋峥清好像也想笑,但是忍了:“卷742,张泌的,风透疏帘月满庭,倚栏无事倍伤情。烟垂柳带纤腰软,露滴花房怨脸明。愁逐野云销不尽,情随春浪去难平。幽窗谩结相思梦,欲化西园蝶未成。”

    孙晴好决定找一首最长的诗难倒他!

    “第一卷,第一首!”她艰难道。

    宋峥清嗯了声,还提醒她:“最后一次机会了,你确定吗?”

    “确定!”

    第一卷第一首是李世民的,宋峥清念诗的声音格外动听,诗词的韵律与平仄从他口中吐出,像是一首没有曲调却悠扬的歌:“秦川雄帝宅,函谷壮皇居……广待淳化敷,方嗣云亭响。”

    直到他背完,她还沉浸在他的音色里,像是终于明白古人所谓的“绕梁三日”不觉,因此宋峥清喊她的时候,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晴好?”“什么?”她茫然地抬起头,看到他充满笑意的眼神,终于回过神来:“啊,我输了。”

    “愿赌服输吗?”

    “当然!”

    不就是问个问题么,她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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