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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涵雪国与初云王朝两者的皇城之间相隔数十万里。万山相隔,风雪相阻。
恐怕一个凡人终极一生也不见得能从穿越这绵延的数十万里。
但是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的苍鹰从北涵皇城之中不日便落在了初云皇宫的星辉殿之内。
北涵青谣招亲不可谓不是大事,而与北涵雪国联姻的对象更是初孟天关注的重中之重。
身为一朝之主,公主招亲的内幕恐怕没有人比初孟天更加清楚,不久前他便亲手操纵过这相似的一切。
而如今,一个冬季已经过去了。
回春之时,万物复苏之际最适合的便是新生、结亲。或者说是旧事重提。
......
“只是父皇的意思?”
穿着镶红边的白色宫装的女子平静地说道。
初知礼知道眼前自己的这位皇妹有些生气了。他顿时有些头疼,一接到父皇的任务之时,他就清楚这是一个烂差事。
而雪悠依旧和以前一样,生气从来也不会用生气的方式,就像一个看清世态炎凉的老人。但是倾城倾国的美人儿怎么可能是一个老人呢?
只是一直以来,她都习惯了用最平静的方式来接受一切......或者反抗一切。
雪悠坐在初知礼的对面,亲手为初知礼倒上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
“二皇兄,虽是春暖花开,也会偶尔春寒料峭。”
茶水依旧在沸腾着,热气躁动着四散开来,向着高处升腾,在两者之间隔了层淡淡的烟幕。
初知礼看着桌上的茶水和升腾的热气,有些发愣。他素来是一个遇事多想一分的人,因此很多事初知礼都比他人看的透彻。
然而,面对烟幕之后自己看着长大的雪悠,初知礼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即便他自小便开始学古贤之道,习百家之长也难以真正了解自己这位美名满天下的女子。
“是日月剑宗的那人吗?”
“啊....”
初知礼脸色一红,觉得自己这般太不礼貌。
“是日月剑宗的那位日剑,我记得皇妹之前便是见过了。”
“因为不重要,所以没记。”
初知礼深刻地认识到自己要重新认识自己的这位皇妹一番。
因为不重要,所以没记。
没记,不是忘记。
忘记可以有很多解释,时间久远或者杂事颇多。但是没记......这是赤果果的蔑视,我不想,不愿意,没必要去认识你,最好你也别来认识我。
初知礼前来自然是有任务在身,他甚至在自己府内演练了好几遍,想到了一切会遇到的问题,该如何委婉措辞,该如何平铺直叙,何时引古据今,何时声情并茂。
他知道任重而道远,但也从未想过从开始到现在一切的一切都是雪悠占据着主动,引导着话题。
如坐针毡的初知礼决定简单点,直接点,暴力点。
“雪悠,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兄认为剑无法也算的上是这一辈中的佼佼者,日月剑宗的少主这身份也算是配得上你。”
“况且,雪悠你年纪也不小了,父皇也是为你这婚事操碎了心。”
初知礼喝了口茶,暗中看了看对面面无表情的雪悠,接着说道。
“皇兄也明白,两情相悦方能终成眷属。说是联姻也有但距离成亲还是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不妨先和剑无法见几次,至少相互了解几分,也不能落了人家日月剑宗的面子。”
初知礼觉得短短几句话已经让平时能够侃侃而谈的他耗尽了一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