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李林甫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他已经不服于我了,不过我不担心,只要我还是一天右相国,还是一天北庭节度使,他李庆安就得跟我合作。”

    “那相国要邀见他吗?”

    李林甫摇了摇头,“不用我说什么,他心里自然明白,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李林甫笑着把崔圆地弹劾奏折递给王棋,“我听说韦明已经在进京的路上了,这件事很急,这封奏折就由你们御史台直接上呈圣上,另外,再补一份副本给太子。”

    李林甫背着手走了几步。又道:“再录一份副本给李庆安,今晚上就给。”

    上元节坊门不闭,李庆安一直到二更时分才将明月明珠姐妹送回了独孤府,那道别时的羞颜,那一低头的温柔,那含情脉脉地秋水一瞥,柔情似水,佳期无限,让李庆安期盼着再见的日子。

    虽然二更已过,但长安城内依然人潮汹涌,不知疲倦的长安人载歌载舞,以前所未有的热情迎

    李庆安和十几名亲兵在春明大街上缓缓行走,亲兵们依然在东张西望,兴致盎然地欣赏着春明大街上的花灯,李庆安却沉浸在明月的柔情蜜意中。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那是一盏美人弹琴花灯,被数百名观灯客团团围住,从人群缝隙望去,只见一名十四五岁的清秀娘坐灯下弹琴,她白裙似雪,秀飘飘,顿时让李庆安想到了舞衣,那个孤苦无靠的姜家后人,那个曾经让他梦萦魂牵的弹琴女子。

    李庆安轻轻叹了口气,他又想起了李林甫那天晚上的话:“只要你替我完成第二步,我把姜舞衣给你,安西节度使之位也是你的,我会让你成为大唐最年轻的节度使。

    曾几时,姜舞衣竟成了李林府的鱼饵,成了他李庆安为李林甫卖命的酬劳,如果他不愿成为李林甫的走狗呢?是不是姜舞衣永远和他无徽

    这是他李庆安一直不愿想也不愿去面对的问题,爱情或许可贵,可他李庆安绝不会为一个女人失去他的安身立命的原则。

    走进了翎善坊,远远地看见高力士那黑黝黝的巨大府宅,又走了一段路,李庆安来到高府的台阶上前,他一眼便看见了在一棵树下蹲着一个黑影,那黑影立刻站起来,大步走了过来,“李将军,我等你多时了”。

    “你有什么事吗?。李庆安笑着问道。

    亲兵们见他手伸进了怀中,便一起围上,手按住刀柄,目光警惧地盯着此人。不料来人掏出了是一本薄薄的册子,他双手递上道:“这是我家老爷转给老爷的。”

    李庆安见右下角写着“王中承敬上。五个字,便笑道:“可是御史王中昼?。

    “正是”。

    李庆安接过册子又问道:“他还有什么话吗?”

    “回集将军,没有了

    来人行了一个礼,转身便向坊门跑毒,渐渐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李庆安翻了翻册子,竟然是一本弹劾折子的副本,他不及细看,随手将奏折揣进怀中,对亲兵们笑道:“大家今天都辛苦了,各自去休息吧”。

    次日天网亮,李庆安便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门口传来亲兵的禀报声,“将军,严先生已经好了,正在等待将军。”

    昨晚上他吩咐手下,只要今天严庄无恙,要立玄来叫醒他,他翻身坐下,简单地梳洗了一下,便向严庄的房内走去。

    经过一天一夜的细心调养,严庄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虽然还不能动弹,但已经可以斜靠在软褥上自己喝粥了。

    李庆安走进房,打量他一眼笑道:“看来严先生比我想像的恢复得还要快!”

    严庄连忙放下碗,拱手道:“正是使君的悉心照料才把严庄从鬼门关前拉回来,大恩不言谢,严庄会铭记在心。”

    李庆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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