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完全变了一个人,她正在全神贯注地弹琴。她马车周围跟着许多士兵家属,舞衣优美的琴声使他们迷醉,李庆也没有打扰她,策马跟在她马车旁慢慢地走着。

    片剪,一曲琴结束了,周围响起一片热烈的鼓掌声,远远听见荔非元礼在后面一辆马车中扯着嗓子大喊:“好琴!你们可知道,这可是长安琴仙在给大家弹曲子。”

    掌声更加热烈了,这时众人都看见了李庆安,一个个知趣地退下了,李庆安笑了笑对舞衣道:“舞衣姑娘,离开长安不会让你感到失落吧!”

    舞衣看见李庆安,眼中依然有一点羞涩,她小声道:“离开长安,我有一种走出牢笼的感觉,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自由,多谢李将军带我出来

    至始至终,舞衣都是以想去安西学六弦胡琴为借口,跟李庆安一路西行,他们之间依然隔着一张薄薄的纸没有捅破,两人皆心知肚明,可问题是谁也不好意思先迈出第一步,李庆安也不急,他更愿意和舞衣慢慢走,自然会有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李庆安微微一笑道:“我也只能带你去北庭,你想去西班牙,我可办不到。”

    “那么,你那《悲伤的西班牙》是跟谁学的,你还记得别的曲子吗?。

    “有啊!我还记得几十呢,等到北庭后,我再慢慢弹给你听,说不定要弹五十年呢!”

    “李将军,你”舞衣脸羞得通红,低下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庆安哈哈大笑,“和你开玩笑的,前面就是凉州城了,我去招呼一下队伍,舞衣姑娘,晚上我再找你说话

    他一拱手,催马奔向队伍前面去了,舞衣望着他威武高大的背影,眼中不由流露出了迷醉之色,暗暗忖道:若真能和他弹琴五十年。那也不枉此生了。

    队伍最前面,是南雾云和雷万春二人,他们俩在争论着什么,五年前二人曾有过交情,这次在军中重逢,两人格外地亲热,一路上两人形影不离,网开始,李庆安认为雷万春是碎叶汉唐会派来监视自己的,对他十分警惕,可走了半个月,李庆安便慢慢现,似乎不是这么回事,雷万春和碎叶汉唐会毫无关系,仅仅只是热海居东主常进的朋友,他又听南雾云说起,雷万春是江淮一带有名的侠客,行侠仗义,扶弱铲强,到处打抱不平,因此江淮许多官府都在辑拿他,两年前更是因为在光州杀了一名有大背景的豪强地主,成为刑部督办的大案之一,在全国通缉他,这次他跟自己去北庭,其实也是无处可。”

    只要不是汉唐会的人,李庆安其他什么都不会在意,况且这个雷万春武艺高强、力大无穷,将来会是他一员猛将。

    南雾云和雷万春见李庆安过来,一齐躬身施礼道:“参见将军!”

    “两位将军在争论什么?”

    “将军,我们在争论对北庭威胁最大的敌人是谁?”

    李庆安笑问道:“那你们说说看,谁的威胁最大?”

    南雾云抢先道:“雷兄说葛逻禄人威胁最大,可我却认为应该是突骑施人。”

    “为什么?”李庆安笑问道:“我想知道你们这样认为的理由是件么?”

    两人面面相视,皆说不出话来,其实他们都不了解北庭实情,雷万春挠挠头笑道:“我听说葛逻禄人是反复无常的民族,这种人最不可靠。”

    “那你呢?”李庆安又问南雾云道。

    “将军,我听军中的安西弟兄说过,突骑施人屡屡侵犯唐界,听说李将军就是从与突骑施人的较量中起家的。”

    李庆艾呵呵笑了,“其实说句老实话,连我都不清楚谁是北庭最大的威胁,只有到了北庭后,我们再慢慢地了解情况,我们不仅要和突骑施人、葛逻禄人打交道,还有回讫人、沙陀人,甚至还有河西走廊上的羌胡,这些都是能征善战的民族,北庭要比安西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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