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也走不过去了,军队封锁了谷道,要去蜀中,只能从荆州那边过去,本来我准备留在长安,但三姑找到我,和我谈了半天,又给我这枚令牌,让我过了骖谷关。”
杨暄口中的三姑就是杨花花,杨国忠是知道一点,杨花花对李庆安的心思一直很暧昧,这次李庆安高调入朝,杨花花之所以不肯南下,肯定是和李庆安裹上了,要不然李庆安怎么会给她令牌。
“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梅国忠低低骂了一声。
杨暄却摇了摇头道:“父亲弄错了,令牌不是给三姑,而是李庆安让三姑转给我,而且我觉得三姑想法并没有错。”
杨国忠听出了儿子话中有话,便眯起眼睛问道:“难道你也投靠李庆安了吗?”,“父亲,我没有投靠李庆安,我只是想多一各后路,父亲跟上皇做中书令右相固然不错,但父亲也要替将来想一想,上皇年事已高,还能活几年?假如他去了,那他的继承人会不会再用父亲,还有,如果上皇斗不过朝廷,最后被朝廷所灭,那父亲该怎么办?能逃过那一劫吗?所以三姑劝我,一定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我觉得三姑说得很对,如果我能替李庆安做事,那至少我们父子将来还能保住一条命,就算当不了官,做一个富家翁也是没有问题,我知道父亲和李庆安的关系不好,但父亲也要替我和弟弟们想一想,父亲,孩儿求你了!”
说完,杨暄在杨国忠面前跪了下来,给父亲磕了两个头,杨国忠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当年李庆安不过是个小小的中郎将,而我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谁能想到我居然会有今天?谁又能想到李庆安居然有这么大的势力,也罢,我已年近五十也蹦醚不了几年了,为了几个儿子,我就卖了自己吧……”
其实杨国忠之所以逃出长安并不是他很看好李隆基,而是他不敢相信李亨这个人自从李亨把他的心腹令狐飞挖走,他便知道,很快李亨就会用合狐飞取代自己,杨国忠开始感到不安了,可如果让他去投靠李庆安,这个面子他又万万拉不下来,他宁可赋闲在家也绝不会成为李庆安,他也知道李庆安看不上自己。
他当然也知道李庆安为什么会找到自己的儿子,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成为李隆基的中书令右相,李庆安压根就不会理会自己的儿子,李庆安的意思也很清楚就是要让自己在李隆基身边而替他办事,杨国忠暗暗叹息一声,为了儿子,他竟然也成了李庆安的工具。
“你说吧!你这次过来,究竟有什么事?”,杨暄见父亲答应了,不由心中大喜”他压根就不看好李隆基相反,他看好李庆安,可是因为父亲的缘故,他不可能被李庆安所用,但如果父亲也肯替李庆安做一点事,那么他将来就会有机会。
杨暄连忙低声道:“我给父亲说一件事哥舒翰……”,李隆基的大帐位于大营的中心部位,除了一顶最大白色大帐外,还有五顶小帐紧挨在四周,如果从高空看,就有点像一朵盛开的花。
和褒斜道一样骖谷道的夜晚也是闷热难耐,尽管和前些天相比,要稍微好了一点点,但毕竟还是七月,尤其对于年事已高的李隆基来说还是难以忍受,蚊虫的袭扰和闷热使他心中烦躁不已。
他几十年来都是养尊处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若不是担心高仙芝和哥舒翰不肯卖力,他是绝不会亲自来当这个监军。
李隆基的烦躁还有来至高仙芝的当面顶撞,如果再早几年,他就会立刻杀了这个胆大妄为的臣子,而现在他权威不再,又怕杀了高仙芝,他的部下造反,李隆基只好忍了这口气,但这口气却在他回来后在自己大帐中泄出来。
他已经摔了三个茶杯,几个服侍他的宦官也被他找借口都打了一顿,他的心才略略解了一点气,耳这样也不是办法,吃了晚饭他便呆在大帐中思量如何能收高仙芝的军权。
李隆基被安禄山所害,长年服用**,导致他最终身体垮掉,昏迷了几个月后才慢慢苏醒,随着他身体一点点康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