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上一张桌案,桌案上面放着三杯酒,他对安禄山笑道:“这是接风之酒,安帅喝完就可以进城了,安帅请吧”

    说着,他亲自端起一杯酒,递给了安禄山,安禄山接过酒杯,他哪里敢喝这种来历不明的酒,可是他又不敢不喝,他的目光便向吉温望去,只见吉温向他暗暗点了点头,意思是说这酒可以喝,尽管如此,安禄山还是用袖子遮住酒杯,将酒灌进了他胡子之中,酒便流进了他的内甲。

    “好酒长安的酒就像女人一样,这么细腻绵甜。”

    安禄山这种粗人的口中冒出‘细腻’这个词,众人都笑了起来,还有两杯酒,这时,安禄山身后的谋士高尚走上前笑道:“左相,我将安帅有很严重的胃疾,医师再三叮嘱他滴酒不能沾,这后面两杯酒,就我来替他喝吧”

    安禄山一摆手,不悦道:“不用先生替我,我就算胃再疼,左相的面子我也必须给,把酒拿来,我继续喝”

    王珙连忙歉然道:“不知安帅身体不好,多多得罪了,那后面两杯酒就免了,反正只是一个仪式而已。”

    他又一摆手笑道:“安帅请登车进城”

    明德门外简单的欢迎仪式结束了,安禄山登上了马车,马车在三百名贴身亲卫的严密护卫下,缓缓驶进了明德门。

    马车内,一名侍妾替安帅擦去内甲中的酒渍,安禄山点点头,感激地对高尚道:“多亏先生及时解围,否则后两杯酒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高尚笑道:“其实我倒觉得这三杯酒里肯定没有问题,毕竟监国党要倚重于大帅,不会这个时候下手,我只是见大帅不肯喝,才出来解释。”

    安禄山摆摆手,让侍妾走开,他对高尚又道:“这次多亏先生谋略,抓住了监国党和赵王党的矛盾,利用监国党想笼络我的机会,才使我重新入朝,不过我刚才现了张垍,我有点不明白,难道张筠和李亨暗中也有勾结吗?要不然张垍怎么会来?”

    高尚沉思一下便道:“说实话,我也有点奇怪,就算张筠和李亨有勾结,张垍也不会公开露面,我估摸着这应该是张垍自己过来,和监国党无关,张筠那个老狐狸,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时安禄山已经想通了,他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什么老狐狸,不过是墙头草罢了,李庆安前脚刚走,他就投弃权票了,他派兄弟来亮亮相,做一个姿态,如果李庆安那边追究起来,他肯定又会说,这是他兄弟的擅自行为,他已责骂过,张筠不就这样一个人吗?”

    “说得好”高尚一竖大拇指赞道:“大帅看人大有长进啊”

    安禄山捋须笑了笑道:“张筠此人我很了解他,他和李林甫暗斗了那么多年,按说资格也够老了,为什么还是被杨国忠夺走右相之位,其实李隆基也是看透了他这种墙头草的本性,所以才不用他。”

    说到这,他忽然想起一事,又道:“倒是那个崔涣出人意料,他为监国党人,却否决了王珙的提议,这很让人奇怪啊难道他已暗中投靠了李庆安?”

    高尚点点头,笑道:“我想应该是这样,否则李庆安怎么可能白白把相位让给李亨,这是他埋的一支伏兵,却没想到因为大帅之事而暴露了,嘿嘿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安禄山眯着眼想了半天道:“我可不想光看戏,我在想,既然李亨有心拉拢我,我是不是该送一件重礼给他?”

    “大帅的意思是....”

    “没错,咱们经过渭南县时,那一片皇庄不是正在丈量吗?我想李亨应该不会大方得把自己的土地送给那些贫农吧”

    他沉吟了片刻,又道:“这件事就交给史思明去做,还有我儿的陵墓也要尽快立起来。”

    这时,马车外传来了一阵莺莺燕语声,安禄山看着一群衣着艳丽的美貌女子从不远处走过,又勾起了他的心思,他便道:“我知道她一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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