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大眼睛,她娇嫩,几乎是如花似玉,神态也极为迷人。

    看得出,谋刺黑山也极喜欢这个最小的妻子,他伸手捏了捏她娇嫩的脸庞,笑道:“你昨晚不是说想要一顶单独的帐篷吗?可以,今天晚上你就有了,晚上我和你睡,记住了,要好好伺候我。”

    “是”

    多云奴双手端起奶茶高高举过头顶,“大酋长,请喝奶茶”她的语气很卑恭,可她头低下时,眼中却闪过一道仇恨的目光,谋刺黑山接过奶茶,他腰间的短刀柄却露出来,多云奴紧紧盯着短刀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

    “你怎么了?”

    谋刺黑山见她双手抖,不由有些奇怪地问道,就在这时,桌上的奶壶微微震动起来,壶盖当当地响个不停,另外两名妻子都惊慌地站了起来,不知生了什么事,谋刺黑山经验丰富,他立刻意识到了不妙,这应该是马蹄震动,有大队马群冲来了。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只听有人大呼小叫,声音惊惶,谋刺黑山一下子站了起来,大步走到门口,见外面的数千族人东奔西跑,很多人都已上马向南方逃去,财产和牛羊都顾不上了,他厉声喝问道:“生了什么事?”

    “大酋长,你看那边”

    一名牧民手指北方,谋刺黑山探头向北方望去,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只见北方数里外的草原上,一片黑压压的骑兵正向这边铺天盖地杀来,无数面绣着狼头大旗在空中飞扬,天空也被旗帜遮蔽了,就俨如沙尘暴到来时的情形,在骑兵前面,有数百名葛逻禄牧民在仓皇逃跑,但很快便被骑兵群所吞没,无影无踪了。

    谋刺黑山呆立了半晌,他忽然大叫一声,转身便逃,在他大帐旁有一匹骏马,谋刺黑山解开缰绳便翻身上马,这时多云奴从营帐中奔出,张开臂膀大喊道:“酋长,求求你带上我吧”

    谋刺黑山爱煞了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妻子,他立刻伸手给她,“快上马”

    回纥人无论男女都精通骑术,多云奴翻身上了马,坐在他的前面,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谋刺黑山调转马头大喊道:“坐好了,我要走......”

    他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低下了头,只见他的腰上深深地插进了一柄匕,匕就握在他的小妻子多云奴的手上,多云奴猛地拔出匕,大叫一声,“你去死吧”

    她将匕狠狠地插进了他的胸膛,刺穿了他的心脏,在谋刺黑山被杀死的一瞬间,他听到了多云奴恶狠狠的最后一句话。

    “我告诉你,我不是相国的女儿,我是回纥可汗的女儿,你玷污我的清白,我要你们葛逻禄人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

    三万回纥骑兵如暴风骤雨般席卷而来,他们砍断帐篷,杀死男人和儿童,掠夺女人,到处是惨叫声和哭喊声,血流成河,死尸遍地,这时只见一名年少的女子奔来,她手中高高拎一颗人头大喊道:“我是回纥公主多云奴,葛逻禄人的大酋长已被我所杀”

    贺莫达干疾奔上前,他认出了多云奴,又惊又喜地大叫一声道:“公主,你还没有死吗?”

    多云奴满腔仇恨,她歇斯底里地大喊道:“我还没有死,但我已被葛逻禄人玷污,我要你们杀尽葛逻禄人,就是婴儿也不放过”

    “遵命”

    贺莫达干下达了杀无赦的命令,回纥骑兵立刻分成五十队,以玄池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杀去,这一次,葛逻禄人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灭顶之灾。

    ........

    数万回纥骑兵屠杀葛逻禄的消息在三天后便传到了碎叶城,安西军为之震动,安西政事堂立刻改变了南下吐火罗防御吐蕃的计划,将两万唐军精锐向北调动,前往碎叶以北的七座防御城,安西政事堂又以特别紧急军情的方式,向驻扎在石国的两万唐军求援,吐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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