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太夫人右手,哽咽地说着:“您别想了,一切都好了一切都好了!”

    “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可不是还有一句话叫‘高处不胜寒’。ysyhd”太夫人闭着眼带着笑,轻轻摇着头,苦笑中有无奈和心酸:“阿福不值得,不值得我再为她担惊受怕一遍。不可能为了她,搭上我双手沾满鲜血,才艰难维护住贺家”

    张妈妈顿时老泪纵横,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惋惜什么。

    纵然行昭走得十分急,却还是错过了正院里那场谈话。

    “将才四姑娘身边莲玉姐姐来问我,我只推说我不知道”满儿束着手,手足无措地站正堂里间青砖上,边说边拿眼觑了觑大夫人,见大夫人没有责怪,便松了一口气。

    好歹今天出去没有出现意外,满儿庆幸起来,又抬起头,忿忿不平道:“夫人也是太好性子了,这事儿放哪家都不是这么好善了!”

    “你别和任何人说今天事。”大夫人卧暖榻上,身上铺着一方羊细绒毡毯,神色晦暗不明,又加了一句:“无论是四姑娘问起,太夫人问起,还是侯爷问起,你全都不知道”

    大夫人说到“侯爷”二字时候,分明声音弱了下去。应邑让她方寸大乱,应邑她面前咄咄逼人,应邑威胁恐吓她,她软弱了一辈子,却始终没有办法向应邑求饶,“求求你放过我”这种话,她应邑面前说不出口

    好像一说出来,她就完完全全地输掉了。她家,她位子,还有她侯爷。

    就算贺琰是那样人,可她还是没有办法不爱他大夫人眼中有一闪而过悲戚,多却是嫌恶,她头一次对自己软弱与藕断丝连般舍不得,感到了由衷厌恶。

    “那起子市井无赖本来就该遭活刮这样也好,免得遭侯爷知道了让他担心夫人夫人!”满儿说得絮絮叨叨,见大夫人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前方描金珐琅掐丝罗汉像,顺着她目光望了过去。什么也没有啊,

    大夫人无动于衷,待满儿凑近耳畔边。猛然一惊,似乎心中隐秘遭人一把揭开,掩饰般地朝她挥挥手,直道:“你做得很好,出去吧!”

    满儿一愣。便轻手轻脚地退出门去,心乱如麻,可不一会儿便将所有事儿都抛了脑后。只要自己没惹祸,没因为那一时气急败坏而造成恶劣结局,那不就好了吗!而且看起来她现和大夫人竟然有了一个谁也不知道小秘密,四姑娘也再抓不到把柄。来打她来骂她,甚至把她卖出去了!

    心头美滋滋,脚步急急地走游廊里。暗暗盘算着一会儿要怎么同双福显摆,自个儿一夜之间就成了大夫人心腹丫头!

    将拐过游廊,满儿瞪圆了眼睛,拿食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前头,惊呼一声:“四姑娘!你怎么来了!”

    行昭被小娘子尖利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蹙眉抬眼一望,却听身后莲玉语气带着责备。出言训斥:“管事妈妈没有教过你谨言慎行?主子面前该是这样言行举止吗?伤好了吗?”

    满儿肩膀一缩,她如今一见行昭便怕,哆哆嗦嗦地屈膝问了安。

    行昭抬起头上下打量一番,语声沉吟问她:“你不知道母亲和闵夫人说了些什么?母亲出门后神情是怎么样?今儿个出门怎么带上了你?”

    “我我外面没听到大夫人没什么不一样”满儿将将才莲玉面前说话,再重复了一遍,听到后一个问题,愣了愣,嗫嚅了几下嘴,结结巴巴地说:“可能是闵夫人帖子,是我递上去吧”

    行昭轻轻点了头,抬抬下颌,示意她可以走了。

    满儿立时如蒙大赦,埋着头往外头跑去。

    行昭没意,举步往里去。

    双手撑门上,使劲一把“咯吱”一声将门大大开了,黄昏日头,屋子里却一盏灯都没点,大夫人下意识地拿手挡眼前遮光,蹙着眉头口里直说:“不是让旁人都不许进来吗?”眼从指缝里却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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