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脸上疤已经结痂了,不大不小一片脸上,让顾太后心头一虚。

    “行昭——”方皇后出声打断,眼里有不赞同,外甥女还小,冲锋前有她就够了,不需要再加上一个。又转首向顾太后笑道:“小娘子年纪小,又刚丧母,记得以前臣妾养着小九时候,她也是冲前头回护着臣妾”

    顾太后不想看行昭脸上那道疤,今儿个过来不就是想来瞧瞧这温阳县主有多大能耐,如今看下来她姨母半点心机和手腕是没学到——既沉不住气又还说话细声细气,畏畏缩缩。

    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这活脱脱,又是一个方福。

    顾太后放了心来,终于如同长辈一样轻轻摇摇头,带着宽纵和慈爱,边起身往外走,边笑着说:“温阳县主还小嘛。皇后你是姨母,你好好带着,缺什么要什么,直管开口,宫里没有,咱们就去外头找。”

    方皇后亲身将顾太后送到了凤仪殿外宫道上,回来时候却发现行昭凳子上坐得笔直,面上恐惧与畏缩数褪去,明显是思索着什么。

    行昭见方皇后回来,轻声说道:“应邑长公主为什么逼死母亲?还不是因为临安侯夫人那个位子。父为妻服齐衰礼是常理,可大周公卿哪里还老老实实地守着春秋礼制过?再加上太夫人健,临安侯至多服百日丧,之后要干什么呢?自然是迎娶继室进门,时间紧着呢”行昭微微一顿,眼神从那尊花斛上移开,带着揭开谜团一样神色,喃喃道来:“可顾太后却说不急”

    方皇后心头一惊,唤过林公公,冷声吩咐道:“派人盯紧应邑长公主府!”

    Ps:

    又累死累活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