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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不容易!”瑞哥说:“咱们城里也熟的很,回头找个地儿堵了他,拿麻袋套上揍一顿,不是就出气了么!”

    唐宝云扑哧一声笑出来,瑞哥道:“不过咱们想是这样想,就怕大奶奶还有别的安排,别咱们出了气,却坏了大奶奶的事儿不是,兄几个合计了一回,便来请大奶奶示下。大奶奶若是没有别的安排,咱们就动手去!”

    唐宝云其实还真没想过这样的法子,她好歹来自于法治社会,总是优先从正常途径去想,这样套麻袋打闷棍的地痞无赖的做法,离她真是挺遥远的,可这会儿叫瑞哥这样一说,突然觉得特别出气。

    那人仗着夫权,如此无耻,合该被教训,而循正常途径,反而难以教训,再加上万一敏表姑不肯和离,就更难出气了,倒不如让他们去揍他一顿,不管今后如何,总是先出一口气!

    唐宝云就笑道:“你们在外头当差,要做什么,我哪里管的着。”

    那瑞哥精乖无比,当然立刻就明白了唐宝云的意思,笑道:“大奶奶说的是,是我糊涂了。”

    然后他就笑着走了。

    等他走了,唐宝云才问香兰:“这是谁呀。”

    香兰听完了整段对话,这会儿正笑呢,今日她也是亲眼看见张家人的嚣张的,当然巴不得揍他们家人一顿,叫唐宝云一问,笑的差点呛出来,咳嗽两声才说:“这是园子里高大娘的小儿子,如今在二门上当差,专伺候家里车马出门呢。”

    见唐宝云还有点疑惑,她又说:“大奶奶忘了?前儿咱们园子那件热闹的事,那高大娘原本要包惠雪轩那片竹子,只被章总管的亲家顶了,后来是大奶奶查出来,说那人自己不会,定是打着别的主意,而高大娘娘家就是种竹子的,且一家子只有两个在府里当差,正需要贴补呢,便又把这差事让高大娘应下来,高大娘不是还来给大奶奶磕了头么?那个个儿高高的,脸上这儿有颗痣的?”

    这府里人那么多,唐宝云哪里记得,这会儿就是香兰说了,她也没啥印象,香兰说:“大奶奶也不用理会那样多了,瑞哥做事很靠得住,不会漏出什么来的。”

    漏出来也不怕,唐宝云笑了笑,这才去了厨房。

    敏表姑在国公府养起伤来,唐宝云亲手掌掴张家那亲家太太的事迹也传遍了国公府上下人等,大家都没想到,原本不声不响,娇娇怯怯的大奶奶,发起威来这等厉害。

    亲自动手!这可难得一见啊。

    周玉堂听了也笑了半天,还拉着唐宝云的手问:“疼不疼?”

    也就是在周玉堂跟前,唐宝云比在任何人跟前都要放松,她说:“快别提了,那家子这等不是东西,还敢叫唤,这会儿我想起来,还生气呢。”

    “生气你只管叫人打就是了,哪用自己出手呢?你也不怕丢人。”周玉堂说。

    周玉堂这样的身份,果然和陆夫人的论调是一样的,打了不是大事,自己出手才是大事。

    “有什么好丢人的。”唐宝云总归不是那样的人,她完全没有丢人的感觉,只是笑着说:“叫别人打,不解气呢,我自己打了,总算舒服一点。”

    “你倒是上心。”周玉堂随口说:“幸好不是我呢,要是我,你只怕打两巴掌都不解气。”

    “你!”唐宝云本来与他挨的近,这会儿一下子把手夺回来,一脸警惕的瞪着他:“你?”

    她觉得仿佛有什么击中心脏似的疼,单是想一想周玉堂纳妾这件事,她就心中疼起来,这……这……

    怎么会这样……

    唐宝云脸都白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这样?她一时间只觉手心刺痛起来,突然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她当然知道爱情是怎么一回事,但她没有经历过,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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