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全没有经历过的,别说回嘴了,连说话都仿佛不会了似的。
周二夫人也少见这样的阵仗,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连忙对郭太夫人说:“母亲,这可真是没有的事,我是心甘情愿留下伺候母亲的,就是丽姐儿,也不过是因着受了委屈,才这样说的……”
“二妹妹到底受了什么委屈,二婶娘也说一说啊。”唐宝云既然开了头,就没有突然温柔的道理,立刻又道:“一家子姐妹都在这里,二妹妹这委屈在哪里,总得说一说,不然什么时候往外头一哭,叫人怎么说呢?”
“先前大妹妹是把事情都说了一回了,我想着,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又问二妹妹,可二妹妹一句实在话没有,只是哭,只是说受了委屈,横是没一句明白话到底委屈在哪里,二婶娘就来了,然后二婶娘也没有一句明白话给我,还是说二姑娘受了委屈。”唐宝云说起来自己都叫起撞天屈来。
“这到底什么地方委屈了嘛,就是不肯说,反说我的不是,老太太要给我做主啊!”唐宝云简直唱作俱佳。
周雅琴简直忍不住,只是咬着牙不好笑出来的。
她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跟唐宝云可不一样。
那周二夫人气的都发起抖来,可硬是说不出话来,这个大奶奶,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县主的教养,一点儿脸面都不要,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的!
可是周二夫人还真说不出委屈在哪里,她在外头只看到周雅丽在哭,然后唐宝云说的话,怎么听怎么像奚落,当然立刻就进来保护女儿。
大嫂子对上小姑子,怎么看大嫂子也得让着小姑子的,哪有当众奚落的,自然肯定是因着自己房刚回来,她就排挤自己家姑娘呗。
周雅丽见唐宝云居然这样撒泼,又哭起来,对周二夫人道:“我跟姐妹们一块玩,祖母送了东西来,大姐姐挑剩了才给我,我说了一句,七妹妹就打我,我……我……我……呜呜呜,娘……”
叫唐宝云那样一说,她再哭也不敢提回家的事了。
周二夫人就抓住这一句道:“天下事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姑娘这样子,丽姐儿是妹妹,自然不敢怎么着,七姑娘虽然小,那也没有胡乱打姐姐的吧。”
周雅琴只是大家闺秀,并不是包子,周雅丽和周二夫人这样避重就轻一说,她立刻出声:“二妹妹这话我不明白了,祖母送的桔子,那么一筐,我给了顶上最大那个给七妹妹,第二个就给二妹妹,怎么就叫挑剩下的了,这话我真不懂,这话我可没说错吧?不仅妹妹们都看到的,就是跟前伺候的丫鬟,连同老太太打发送东西来的姐姐也是看见的,我有一个字的虚言没有?二妹妹这样年纪了,三妹妹、四妹妹让你已经有体面了,怎么好意思叫七妹妹也让你?”
周雅丽依然只是哭。
周二夫人倒是知道,在福建家里,因周二夫人只有周雅丽这样一个嫡女,另外都是庶女以及表小姐,当然是周雅丽在家里最有特权,什么都尽着她先挑,这样子习惯了,这回在这国公府,她自然就不惯了。
可是这话叫周雅琴这样说出来,周二夫人明知道是周雅丽要强,却也不愿意说自己女儿不是的,只道:“大姑娘疼爱亲妹妹,这自然是有的。”
周雅琴眉毛一挑,有点忍不住这周二夫人这样的胡搅蛮缠,唐宝云见了,忙给周雅琴使个眼色,让她继续保持淑女风范。
吵架这种事,就让我来吧!唐宝云想,横竖自己是嫁了人的,只要周玉堂不嫌弃就好了,这会儿是帮周玉堂的亲妹子,多半不会嫌弃吧。
唐宝云便道:“二婶娘这样挑拨她们姐妹们可不好,咱们有一句说一句,二婶娘的意思,是不是今后就连七妹妹这样才四五岁的小孩子也要让着二妹妹?咱们家不管什么东西,都要二妹妹先挑了,才轮到别的妹妹?”
周二夫人道:“什么叫我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