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召开股东大会,我就是个配像的,坐着装木头就可以了。肖嘉树抓耳挠腮,十分为难。季冕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末了提醒道,“我来办公,你随便玩儿。我俩的造型很能说明问题,我是精英,你是纨绔,你做做样子就可以。”

    恍然大悟的肖嘉树冲季冕感激一笑,然后拿起文件夹凹造型。他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只知道靠哥哥的二世祖,脑子里全是吃喝玩乐,根本不会办公,之所以来开会都是被哥哥逼的。

    但想着想着他却差点哭出来,因为这根本就是他在现实生活中的写照,哪里是假设啊?他顿时泄了气,一只手托腮,一只手假模假样地捏着文件夹,眼珠子却偷偷去瞟季冕,漆黑瞳仁中满是哀怨和狡黠。季冕则紧紧盯着笔记本电脑,表情十分严肃,仿佛在召开一场视频会议。

    摄影师立刻按下快门,大声鼓励道,“ok,就是这样!表情很棒,再来几个!”

    很棒吗?肖嘉树来劲儿了,把长腿往桌上一搁,双手垫在脑后,得意地摇晃起来。我就是个二世祖,怎么了?我就是不喜欢上班,怎么了?你硬把我抓来是吗?好,我就闹得你也不得安生。他一边想一边抖起腿来,眉梢高高挑着,看上去很欠揍。

    他给自己加了很多戏,却不知季冕差点忍笑忍成内伤。这活宝,怎么想象力如此丰富,真是戏精本精。

    “把腿放下去。”季冕脱掉金丝眼镜,用深沉难测的目光睨他。

    兄弟俩剑拔弩张的画面被摄影师快速纪录下来。

    肖嘉树立马怂了,老老实实把腿放下,然后斜着眼偷瞄季冕,表情有些委屈,含着水光的眸子仿佛在控诉:“你怎么这么严厉?”

    季冕垂头凝视他,嘴角的弧度和眼眸深处的温柔淡化了威严冷峻的气场,仿佛在无奈地询问,“你怎么如此调皮?”

    两人你抬头看我,我垂眸看你,身体都微微向对方靠拢,使画面构图呈现出诡异的和谐与矛盾感,再细细一品,又能发现暗藏于其中的温馨。摄影师咔咔咔连拍数十张,一边拍一边感叹——不愧为本年度最佳cp,瞧这默契,简直绝了!

    只花了十多分钟,会议室的照片就拍好了,一行人转战总统套房。有了拍摄经验的肖嘉树这回完全放开了,换上与季冕同款不同色的休闲装,懒懒散散地躺在沙发上。

    季冕自然而然地走过去,低笑道,“让让,只有一张沙发,你一个人全给霸占了,哥哥坐哪里?”不知不觉,他竟把自己代入了兄长的角色,对待肖嘉树时充满了耐心与温柔。

    谁也不知道,他曾经多么渴望能拥有一个兄弟或姐妹,这样就不用独自面对那些可怕的过往,也不用忍受数十年的孤独。如果有一个人能与他分担痛苦、共享喜悦,或许他便不会那么早对自己的人生失去期待。他一直在寻找生活的动力,但生活的本质似乎就是索然无味。

    然而当他垂下头,看着肖嘉树慵懒的脸庞时,暗沉的眼眸却不自觉地透出一点光。

    肖嘉树躺在阳光下,整个人都是软的,勉强抬起上半身,含糊道,“季哥你坐着,我躺你腿上可不可以?我想睡一觉。”

    “拍几张照片再睡。”季冕坐下后轻轻拍打他染满红晕的脸蛋。

    “我真的好困,昨天晚上吃鸡去了。”肖嘉树翻了个身,背对季冕躺下。

    吃鸡好像是一款网络游戏,季冕知道,但从来没玩过。他盯着肖嘉树睡意迷蒙的脸,真有些哭笑不得,分明想把对方摇醒,指尖却不由自主地插.入他发丝间,来回抚弄,轻轻摩挲。

    肖嘉树像一只被主人爱抚的猫,一边发出轻哼一边慢慢挪动位置,由侧躺变成仰卧,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全部展露在季冕眼底。他对他全身心地信任着,也全身心地依赖着。阳光穿透落地窗遍洒而下,为他们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使整幅画面看上去暖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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