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匣里,在黑匣被毁的瞬间,所有讯息就将送往现境——哪怕是我死了,也定然会有人予以执行。”

    小猫一愣,似是苦笑:“也好……这样的话,就算死也没什么遗憾吧?”

    “在以前的时候,我觉得死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就是一了百了,虽然很害怕,总有一天终归是不可避免的。

    可现在,我却觉得,死了会很可惜,我还有家要回去,还有人在那里等着我。能活着是最好的——所以,别那么早放弃。”

    槐诗想了一下,认真的说:“在死之前,大家都尽量的活着吧。”

    “那死了之后呢?”格里高利磕着最后的瓜子,无聊的发问。

    “死都死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槐诗笑起来,撑起身体,活动着身体,自无数恶意的凝视之下慢条斯理的热身,踏步向前。

    就这样,仰望着天空,招手。

    “我就在这里。”

    他好奇的问,“赫笛!还有,黄金黎明的家伙……你们,在看着我,对吧?你们,还在等待什么?”

    晦暗的天穹上,魔宫自阴云中掀起波涛,酝酿着愤怒的闪光。

    而槐诗却展开双臂。

    微笑着,向着深渊。

    充满期待。

    来吧,来吧,我们的战争,还未曾结束。

    我们的战场,就在此处!

    于是,就在他的身后,最后的残兵败将们,重整阵容,向着地狱拔剑!

    “我听见了笑声?”赫笛问。

    “是啊。”马瑟斯回答:“我们的敌人在笑,并不恐惧。”

    “我知道,他从来如此。”

    赫笛颔首,沉默着,表情自抽搐中狰狞。

    “就是那一张死到临头都不知悔改的面孔,最让人讨厌……”

    就在那一瞬间,魔宫的最顶端,赫笛焦黑的眼洞里,迸射出愤怒与杀意的光芒,隐隐的火焰笼罩了他的身体,甚至将整个庞大的魔宫都覆盖在其中。

    战场之上,数之不尽的骸骨,鲜血,仿佛失去了重力,向着天空中升起,汇聚在魔宫的阴影之下。

    庞大的灾厄自从阴影之中缓缓成型,深渊的精髓在这癫狂的炼金术中展露,恐怖的力量在其中无止境的攀升。

    直到最后,宝座之上,赫笛的躯壳和灵魂也溶解在火焰里。

    旋即,自那灰暗的灾厄漩涡中重生。

    无数狰狞的肢体彼此纠缠,仿佛化为了龙之双翼,披着白骨之衣的庞然大物从漩涡里挣扎着爬出,就像是从地狱的子宫里分娩降诞。

    以海量的死亡和牺牲,重现来自赫利俄斯的禁忌之术。

    这便是赫笛漫长时光以来所准备的力量,地狱序列的最顶端,人造统治者!

    以过去的无数罪孽作为祭品,将诞生、成长、再到死亡……无数个自己从过去呼唤而出,投入这炉火之中去,断绝命运的未来。

    成就永恒的现在。

    ——至上四柱·亚斯塔禄!

    在诞生的瞬间,便有无数人的哀鸣从熔炉之中迸发,大地上,一切生命如微尘,黯淡的波澜所过之处,便像是强风之下的麦子一样,无声的伏倒,自肉体和灵魂,尽数在赫笛的呼吸之中被掠夺。

    白骨所编织的长衣仿佛铺天盖地,将整个战场笼罩在那永恒的暗影之中。

    而就在天穹之上,赫笛崭新的眼眸中却依旧残存着挥之不去的阴翳,来自大司命的诅咒永久的带走了他的一只眼睛。

    竟然连如此程度的重生,都无法恢复!

    “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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