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弹不得。

    他想要瞪大眼睛,可是却连最基本的动作都做不到。

    什么鬼?

    很快,那漫长到足足有一秒钟的僵直消失无踪,手爪无声蒸发,消失不见,只有微微撩动的湿布证明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我说过了吧,我讨厌嘈杂。”

    吉赛尔撑着下巴,端详着他的模样:“这并不是针对你所刻意研究出的什么杀招,实际上,我也未曾预料过,有一天会用这一招来对付你。

    要怪,就怪弗朗西斯科那个家伙太烦人了吧。”

    嘈杂?

    槐诗从地上起身,感受到那隐隐的桎梏,心思电转,回忆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最后不由得,微微一震。

    “看来你想明白了?”

    吉赛尔微笑:“我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做好的工作室——静止嘈杂,保持安静,当然,也禁止演奏。”

    她说:“包括你的演奏法。”

    草!

    槐诗眼前一黑。

    这似曾相识的坑爹感,令他忍不住想要气冷抖。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针对我的演奏法!?

    怪不得弗朗西斯科根本没想着跟她联手,她的工作室一旦展开,队友就先被废掉了。

    转瞬间,他的头发察觉到了隐隐的触动。

    下意识的一个翻滚,紧接着自地上起身,猛然变换方位——然后,再一次的,冻结在原地。只看到黑影扑面而来。

    一拳,砸在了他的脸。

    锋锐的棱角撕裂开了一道尖锐的伤口,血流不止。

    他在地上狼狈的翻滚,喘息。

    又一次的,被强行的僵直了一秒钟!

    一旦节拍构成的瞬间,就会被工作室的力量强行压制,将还没开始的演奏彻底掐断,令演奏法胎死腹中。

    “在这里,保存了我总共九十一副作品,全部都以我的灵魂为墨,摘取了来自深渊中的各种灵感而成。

    它们是构成这一间工作室的支柱,似乎也连带被视为我灵魂的一部分,并没有被先导会屏蔽。也就是说,现在起码有九十二个我的灵魂,在拒绝演奏,否定一切嘈杂。

    单纯从‘重量’上而言,你没有反抗的可能。

    即便是我也无法更改这里的规则。

    我们所遭受的限制是相同的,这一点上来说,姑且还算公平。”

    吉赛尔摊手,看着狼狈的槐诗:“请认输吧,槐诗先生,我并不想对你造成伤害——如你所见,我只是一个想要多蹭点预算好多混几天日子的流浪画师而已。”

    “你和弗朗西斯科的关系一定很好吧?”槐诗忽然说。

    “……”

    吉赛尔愣了一下,旋即皱眉:“现在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么?”

    “不,只是忽然感觉,你看,即便是那个家伙在你看来这么烦人,你也从来没有想过把他从自己的工作室里赶出去,是不是?”

    槐诗笑了起来:“哪怕是在工作的时候再怎么抓狂和不耐烦,也一直在克制和忍耐,也从没想过,让对方消失。

    他对你而言,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与你无关!”

    吉赛尔的神情渐渐阴沉:“我已经足够尊重你了,槐诗先生,就别对其他人指手画脚了吧?”

    “不,我没看到尊重,只看到了怜悯。”

    槐诗伸手,擦拭着脸上的血,疑惑的问:“你在对我留手么,吉赛尔?还是说,你觉得,你有这样的资格?”

    他站在了原地,再度的,向着吉赛尔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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