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罢了。

    “原来如此。鹿某自当多言,安姑娘谈得这一手好琴已是天下无双,若是再有别的。。恐怕鹿某就得当即对安姑娘长跪拜崇了。”鹿铭举起酒杯就敬安悦诗。

    安悦诗笑笑,以茶代酒,说一句“谬赞”,也一饮而尽。

    甘千留在一旁看在眼里,亦只顾抚着长须由心而笑。

    酒席将散。

    甘千留起座对众英雄说:“今夜二更,大家不可掉以轻心,务必按计划谨慎行事。”

    众英雄说一声“是”,甘千留便扬手叫所有人散了。

    回到卧室,甘千留突然想起派安恨天前往十江里寻那千年灵猴之事。

    如今安恨天此去已过半月有余,却仍未听得有任何消息,几乎是踪迹不见杳无回音。

    怕不会是发生了一些危险意外?

    甘千留心中一个寒噤。

    不得已,他赶紧拿出文房四宝,快笔写了一封急书,然后叫人快马加鞭送去十江里。

    十江里那里,他有个生死之交,名唤田立鼎,且人脉甚广,他相信只要老朋友出手,很快就可以有安恨天的消息。

    如此忧心一番完毕,不觉便有了一丝困意。

    正待朦胧到入睡,蓦地发现窗外有一个人影闪过。

    “谁!?”老庄主是下意识地喊了一句。

    “是我。”窗外的人推门而进,作了个揖,以表惊扰,“四儿拜见父亲。”

    “四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甘千留看到来者是自己的儿子甘四,这才定了定心。

    “回答父亲。四儿一时无法睡着,况且二更就快到了,感觉有些事情还是难以让人放心。”甘四把门掩上,然后说。

    “哦?说说看。”甘千留一向都明白甘四的脾性,明白他是那种对待事情一丝不苟极其谨慎之人,半夜来找上门,就一定有一些不得不说之话。

    “父亲难道一直都不怀疑鹿铭这个人其实别有用心吗?”甘四开门见山,立马就说,“一个连来路不甚明了的陌生人就这样心甘情愿服服帖帖地为甘家庄办事吗?而且他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岂不是显得我甘家庄无人可用了。”

    甘千留听到此处,对甘四抬了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你所顾虑的,我都知道。事实上,鹿小兄弟也亲口跟我说过,他这么做也是有他的私心。但不管怎样,鹿小兄弟他并无恶意,彼此不过各取所需而已。”

    尽管如此,甘四依然眉头紧锁:“若是依他所言之计,顺利则好,但行动稍有闪失,我甘家庄人人随时皆会身陷水深火热。四儿也并非完全不信任鹿小兄弟,只是凡事皆有万一,所以四儿斗胆在此献上一策。。”

    甘千留听及此言,虽不大欢喜,但也由甘四往下说下去。

    甘四于是在旁对甘千留如此耳语一番云云。

    甘千留听完,似是无奈,亦只好叹了一口气。

    注:(20180918前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