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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暗儿问她爹,梨从怀也不说。她只好每日好好地照顾着她爹。但心里不禁奇怪,是不是那鹿铭做了什么,弄得她爹这样。于是想找皮儿去打听打听。

    不想,皮儿才要出门去逍遥山庄,鹿铭自己跑上门来了。

    鹿铭去病床上慰问着梨从怀。

    梨暗儿在帘布后面偷偷地看这鹿铭,看看是否能听到一些事情。这是她第一次全神贯注认真地看一个男人,竟看得她自己有点心慌意乱,毕竟这样去看一个陌生的男子,还是很难为情的。

    况且鹿铭长得眉清目秀,举止投足不凡,细看真是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这下更让梨暗儿进退两难了,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正在低头纠结之间,鹿铭却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梨暗儿抬头一看,心里那个小鹿乱撞,可想而知。后悔自己一下子忘记了鹿铭是个习武之人,怎会不可能察觉身边有人在偷看呢?想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被发现的,就更加无地自容。好想往地找洞钻了去!

    “想必梨姑娘误会了,我对梨叔并无恶意。你在此看着我们,以为我会对梨叔下毒手吗?呵呵,鹿某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情呢?梨姑娘请放心,我们只是在叙叙家常。”鹿铭倒是很从容地解释着说。

    梨暗儿被说得愣愣地,没敢再看鹿铭,作了个揖就告辞了。回到闺房了以后依然心慌气短,那鹿铭的脸刚才贴得自己如此之近,哪个男人敢对她有过这样。

    鹿铭其实也不是故意这样,他一向说话对人都是大大方方,不管对方是男是女,他都习惯面对面简单解决。

    事实上,鹿铭和梨从怀这几天的确因为某件事而频繁见了面。而梨从怀也是因那件事病倒了。但是梨从怀暂时不想让女儿知道所以没说。

    他们两个是去见了林药师。

    也是无意间,梨从怀看到了鹿铭脖子上的红玉坠。平常也没注意鹿铭身上有这个坠子,某天在练武的时候鹿铭不小心掉了出来。梨从怀在地上捡起来的时候,大惊失色地问鹿铭这玉坠从何而来,鹿铭这才说出了与林药师的一段渊源。

    梨从怀当然认得这玉坠,因为这是养母生前戴过的东西,红玉雕刻的图案是他养父亲手刻上去的,世间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枚。

    而鹿铭亦是非常惊讶,没想到梨从怀居然就是林药师当年的那个儿子。

    经过一番商议,梨从怀同意两人一起去看他的亲生父亲。于是他们一起去了鹤鸣山。

    见到了林药师之后,梨从怀虽无有太多的感情在内,但见老人孤苦伶仃,老泪纵横,于是想请他下山,接他回家。但林药师说他不愿离开,要守着亡妻之坟,只愿在此终老。梨从怀被这份情义感动了。到底还是自己的生父,怎么都是血脉相通,老人不下山,自己也无法尽到半分的侍奉之责。一想到老人在山上独自受苦了几十年,还执意要继续受苦,心里就满是煎熬。如果哪天忽然病重,自己也无法得知。就更不用说,万一哪天,老人就这样突然去了,都无人知晓。

    因为这份窝心,梨从怀病倒了。

    鹿铭看在眼里,同样心里难受。

    想想自己,不也是把林药师当成了亲生爷爷吗?却不能天天陪在老人身边。人世间,怎么会这样的羁绊绵绵,而又让人情义两难。

    梨暗儿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故事,梨从怀从来就没有对女儿提起过有关林药师的只言片语。也不是不想提起,而是不知道从何开口。怎么让女儿一夜之间接受,她其实该姓林,而不是姓梨的事实呢?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更何况,自己被刺激过了,还要刺激下一代吗?能免就免吧。梨从怀是出于这个考虑。

    再说回梨暗儿那天偷看了鹿铭以后,便开始有些心绪难平了。一个少女的情窦之心,说开就开、毫无征兆,就算它看似毫无道理、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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