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的镯子去换一把好刀,而你去喊上兄弟,带好家伙事,咱们去那山上支茶铺子?”

    “干了!还是你狗六子有脑袋,没我他娘的怎么没想到呢,你速速去买刀,我去叫兄弟,争取今天就开一把胡。”张老栓抽出自己的短刀用着打了铁的被子一顿擦,而这就是开店的底气!

    茅真黄看着这个烂人大笑的一声就出了门。

    刀好买!

    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只要银子到位,就是四十米的大刀,铁匠都能给你打出来。

    当茅真黄背着他新刀回来之时,张老栓已经集合好十几个村中无业青年等着他了。

    而茶水摊子支的更快!

    四张破桌子,几个破茶壶,水用的就是水渠里的浑水,而茶,根本就没他娘的茶,也不知道哪个小弟在路边拔的一把苦丁菜,这就是茶了。

    一块从棉被扯下来的花布,茅真黄用了点草木灰上书了个“茶”字,这个草台班子就算搭了起来。

    举目望了望,挺好!

    就要靠这破摊子去挣第一桶金,而改命,也要从这个摊位开始。

    穷到富,这就是他茅真黄理解的这句“凡人遇偶及遭累害,皆由命也。”

    茅真黄让张老栓带来的那十几个小弟全下到下边稻田里去拔草去,而这处茶摊就留了他们两个人,剩下的就是坐等肥羊了。

    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行业,但时过境迁,这个职业却一直生存下来,就足以说明这个行业是有多么的“伟大”,茅真黄更不知道又有多少前辈先贤曾经靠过这个行当起家。

    “嘿!来客了,狗六子招呼上去,下边兄弟们都给我盯紧了,看情况不好就给我抄家伙事!”张老栓看着奔上来的一一队背夫,兴奋的一阵颤动,方圆十里之内谁最有钱?

    不是村里的李家,而是这帮带队贩私盐的头头!

    这群渣子到了卫河边上的花船都是五层高的,哪里是他和狗六子去的那种乌篷船可比的,一晚上的消费最少都是百十两白花花的银子起。

    一想想一会一顿茶水卖上百两,张老栓就控制不住自己身子的颤抖。

    “客官瞧一瞧看一看,来小店坐一坐了噢,此去二十里山路卖茶的就此独一份,本店新开张,茶水三五个大子喝到你饱,缓解一路的疲乏,你喝不了吃亏也喝不了上当,瞧一瞧看一看,坐一坐噢~~~”

    看着奔上来的一对人,茅真黄踩着破板凳冲着对方就是一顿吆喝。

    人不多,十多个,但马队很长,足有二十多匹,打眼看过去上面的货物,一匹马最少坨了两百斤的私盐,茅真黄认真估摸了一下,这一趟下来,前面那个带头背刀的最少挣个几百两银子不是事。

    带头背刀的人牵着马在茅真黄身前驻足的望了两眼,就一个光着脚丫子喝茶的,“以前怎么没见这条路上有卖茶水的?”

    “嘿嘿~~~客官!生计所迫,村里地就那么多,给官府交完供奉,也剩不了多少,若不遭灾还能活人,若遭了灾可是连树皮都啃,这不想攒俩大子备荒年嘛。”

    这人比茅真黄这具小身板高了一头,那双眼压下来更是带着一丝的杀气,可见似乎也是个见过血的。

    “多少钱?”背刀男子在茅真黄眼中没看出来什么,朝着身后有点泛渴的人马瞥了一眼后就是一句。

    “五个大子!若想续在给一个大子的辛苦钱,毕竟这半山腰有点不好往上扛水。”

    “虽然贵了点,但说的也有道理,那就先上四壶凉茶!”背刀男子道完,大马金刀的往破凳子上一座,伸出手对着身后就是一招呼。

    茅真黄这具小身板天天能被悍三娘抽,可见是长的是多么人畜无害,当然,此人看着茅真黄也是很人畜无害,要不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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