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李檀开完会议后,回到办公室,不用座机而是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问道:“老曾,进展如何?”

    电话那头的嗓音略带无奈:“没你这么催的。”

    李檀笑道:“纪委办案,不一向讲究效率嘛。”

    “盯着呢,如果不是要求下狠手,我早就请朱峰平喝茶了,可既然你说要一撸到底,而且对面也是有背景的,就不能不文火慢炖。”

    李檀点头道:“那行,你按部就班来就是。”

    挂掉电话,李檀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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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太祖在***郊区有一座私人马场,半会所性质,距市中心七十公里,占地一百来亩,环山临水,据说还是请了堪舆大家去敲定的。从八达岭高速路一个出口,庄园拥有二十多匹进口英国纯血马,加上拓跋和墨藏系列八匹。有一块小草场,有室内马场,加上一千两百米的环形跑道和八百米的直线竞速跑道,一批固定的专业教练员和养马师,跟马匹一起被赵太祖花钱“豢养”起来。

    不过马场最初的开荒、铺路、打井和水电等等,赵太祖都有所参与,乐在其中,还拉上了一大帮吃饱了闲得蛋疼的京津死党一起背朝太阳面朝天,罗列出来,就是一大串的红色掮客,狐朋狗友到这种境界,也不容易,以那帮***子弟的身份架子,在京城几家大俱乐部都是横着走的角色,换做别人要拉他们做苦力,早被一脸口水了,可在马场搭建初始,却依然乐意陪着赵阎王一起连空调都没,只能吹电风扇,啃大饼馒头。办马场的设想是由黄芳菲在十年前提出来的,她嫁入赵家后,一直不甘心花瓶富太太的身份,这十多年,除了孜孜不倦改造赵太祖不修边幅的生活作风,还在法国那边买了自足自给的酒庄,给赵三金办了最早的观澜湖会员卡,软磨硬泡逼着丈夫加入了游艇俱乐部,在北方尤其京津圈内,黄芳菲是出了名的贤妻良母,这五六年在她的授意下,金海专门拨出一笔款项负责购买古董字画和捧红当代艺术品,麾下有数位时下正如日中天的青壮年“艺术家”,而且由此还衍生出了一条完整的隐形商业链,艺术家,拍卖行,负责暗中捧场炒作抬价的“***家”,击鼓传花,待价而沽,充满了技术含量和资本雄厚的双重诡谲。随着近两年艺术品***的畸形红火,让人不得不感叹赵太祖身后的女人眼光独到毒辣。

    今天马场客人只有一位,不到四十岁,骑在一匹纯血马上,跟赵太祖并排,身后是黄芳菲和赵砚哥,黄芳菲英姿飒爽,赵砚哥则相当的人模狗样,穿着精致得体的骑马服,马鞭甩得欢乐,若不是黄芳菲盯着,他早就纵马驰骋了,小纨绔的马术其实不俗,加上屁股下的马跟他早就关系熟稔,可谓驾轻就熟,即便狂奔,也出不了岔子,但被老妈时刻拿眼神压着,这位小混世魔王表示很无聊。

    赵太祖附近,一头巨大铁包金藏獒的紧紧相随,极有气势。

    “赵鑫,跑一段?”中年男人笑道。

    “你要输了,就老老实实去把政研室的那帮家伙搞定,如何?”赵三金笑眯眯道。

    “滚你的蛋,先赢了再说。”男人笑骂道。

    两人展开一场比拼。

    赵砚哥本来想跟上,却被母亲喊住,垂头丧气。

    奔了一段距离,与黄芳菲赵砚哥母子拉开半里路左右,落后一个身位的男人率先缓下来,跳下马,牵马而行,跟赵三金一样,都没有带碍事的头盔,笑道:“跟你说个好事。”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抱希望。”赵三金也下马,将那头想去对主人表达亲昵名为“青虎”的藏獒一脚踹飞,呜咽了一下,只敢远远跟着。这头畜生别看在赵太祖跟前温顺如猫咪,其实声名狼藉,曾有个小团伙想来偷马,结果被它和另外两头体格稍小的藏獒给扑腾得伤残严重,其中一位,上担架的时候甚至已经奄奄一息,其实他们有备而来,而青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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