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帮忙也罢,都二话不说,至于那些因为钱财而淡漠或者失去的友谊,李檀从不追讨,也不觉着遗憾,只当自己打眼了。公门当差修行,到了一个高度以后,自然而然就需要培养自己的嫡系,这还真跟去古玩市场捡漏是差不多的道理,有些是璞玉,有些是顽石,有些明知道是好东西,可兜里资本不够,只能眼睁睁看着落入别人的口袋。李檀前不久跟黄老谈心,虽说李檀已经撕掉黄家标签,但黄老仍然愿意倾囊相授政治经验,李檀自认不笨,可很多瞧着想通了并且拿捏熟透的门道,光看没用,换了个位置,就全变了,黄老肯不计前嫌,不计较李檀的“离经叛道”,李檀感激的同时更清楚这是黄老在续香火情,在为黄家以后的路子做铺垫,省部级再往上升,很多时候连家族背景都敲不定乾坤,还得靠一些机缘巧合,很多当官尤其是当大官的乐此不疲地烧香拜佛,真不是纯粹出于盲目的迷信,命这东西,由不得人不信,李檀今年就私下开车跑了两趟灵隐。

    看赵甲第在那里盯着几条剥削去的茶烟研究学问,李檀好奇问道:“你琢磨这个干什么?”

    赵甲第笑道:“这不怕里头有玄机,万一给人送去,一不小心被当作行贿。”

    李檀哈哈笑道:“你放心,现在不流行这一套了,最起码在我这里不流行。再者你想啊,别说两条烟,就是一整箱都塞满钱,能有多少?现在杭州别说市中心,随便一套房子卖多少?再退一步说,不敢明目张胆送房子,给个内部价,是不是挺有人情味,一刀下去,又是给高风亮节的领导同志们‘节俭’了多少银两?”

    赵甲第放下烟茶,嘿嘿道:“李哥,啥时候挂个常委头衔?我可能要来浙江蹭饭个两三年。”

    李檀愕然道:“怎么回事?”

    赵甲第开诚布公道:“我家出的那档子事情你也知道,现在上头还在权衡,现在是一只鞋子砸下来了,可另外一只鞋子什么时候砸,不好说,估计还得等两年才知道。我爸横惯了,他的意思是直接破格杀去北京发改委,不过我觉得最好还是现在这边锻炼两年,就不给别人把柄了。李哥,缺不缺喽罗?算我一个?”

    李檀思索了一下,沉声道:“甲第,你来杭州我肯定欢迎,但话说在前头,你是马上要去黄老那边送烟酒的人,这些细节,自己把握好。李哥不把你当外人,可以挑明了讲,北京那边对我寄予期望的老爷子,跟王家不对路。要不是这样,我也不用对黄老心怀愧疚。”

    赵甲第皱眉道:“天高皇帝远的,这点鸡毛蒜皮小事情,也能入大佬们的法眼?”

    李檀轻声笑骂道:“你真以为老爷子们打天下守天下了大半辈子,半退或者全退下来还天天都在研究国家大事,就没个睁眼看下面动态的时间了?你这个思想苗头要不得。”

    赵甲第呵呵道:“虚心受教虚心受教。”

    李檀拆开一条烟,抽出两根烟,其中一根丢给赵甲第,点燃后吐了个烟圈,很明显瞧得出来,当上省府大管家以后,李檀烟瘾大了不少,说道:“给你说个最近听到的新段子,省里从地方上来一个女局长,很有能力,说话也直,上任第一天召开全体会议,她当然坐主席台中间位置,左右手分别坐了两位男性副局长,结果中间发言,女局长说了一句‘近期局里干部作风很不对,连副局长都敢公然嫖-娼’,哈哈,甲第,你能想象那四位副局长的脸色吗?”

    赵甲第忍俊不禁道:“真事?”

    李檀笑着点头道:“真的。”

    赵甲第捧腹大笑,突然瞥了眼被李檀拆封的烟,回过神道:“好你的李大秘,这条烟就这样被你留下来了?”

    李檀理直气壮道:“现在烟瘾大,家里就两条烟了,都被你顺走,我不得自己跑出去买烟啊。”

    赵甲第一阵无语,退而求其次道:“那再来个段子,不,两个!”

    李檀无奈道:“我又不是专门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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