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甲第装傻扮憨道这话说得见外了。蔡言芝报以冷笑。看,女人就没一个是好伺候的,何况是曾经让赵甲第仰视了好几年的蔡女王,脖子都酸了。可赵甲第怎么觉得如今两人名义关系近了,距离却像是远了。赵甲第没整明白,但愿意耐心等着。李檀说过,愈是跟高手过招,并不需要自个儿在那边大刀乱舞,等高手们自己犯错,是个最省力的聪明法子。蔡言芝靠着栏杆,双手交叉,轻声道陈红熊瘸了两条腿,比你多瘸一条,最重要的是他在仕途的路子都被堵死,陈家的反弹不大,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找到了新的接班人,第二个是疲于应付来自方方面面的诘难,赵鑫的动作,让陈家很不适应,太直来直往了,以黑道方式解决高层纷争,现在越来越罕见了。为此,赵鑫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从密云调到秦城去了,但难保这不是赵鑫早就想好的一步棋。赵甲第唏嘘道赵三金到哪里都不怕的。

    蔡言芝笑道虎父犬子。

    赵甲第翻白眼道我认了。蔡言芝不继续打击这个刚刚步入仕途的家伙,问道近期除了班课还有什么计划?赵甲第扳手指说道月底要跟我们浙江的榜眼秘李檀去一趟衢州省一监,见一个他最佩服的朋。我自己则要跟一对玩金融的夫妻档商量着合伙搞私募,还没想清楚具体的合作方式,是往小庙里硬塞大菩萨,还是干脆另外开辟一座新庙,现在房地产不景气,但越是这种时候,房地产私募就越能冒尖,琢磨着让他们去捞钱,重要的不是赚多赚少,关键是我想通过私募运作了解到一些最本质游戏规则,中央和地方,政府和商圈,这两种复杂关系,光看是没有用的,以后想要拿这个做文章,还得自己真正玩火过。还有一大堆零零散散的事情,例如跟官太太们喝茶打牌啊,跟直属级套近乎啊,抱着虔诚心态去研读一箩筐的《政府工作报告》辅导读本啊,等等,不计其数。蔡言芝扭头打趣道这么忙?赵甲第叹气一声,笑道小打小闹,都是瞎忙。蔡言芝望向黄浦江面,突然问道有没有和裴洛神过钱塘江潮?赵甲第摇头道没有。蔡言芝眼神冷清,轻声道那你挤出一点时间,跟我一起去趟安徽给他坟。赵甲第正色道什么时候?她轻声道明天就是他的忌日。赵甲第毫不犹豫道那我现在就请个假,我们马去安徽黄山?蔡言芝点点头,坐进玛莎拉蒂,赵甲第给孔有鸣发了条短信,也顾不会不会打扰领导休息。孔处长没有任何异议,只是短信结尾提了一下茶叶的事情,赵甲第一下子领会,回复说李秘让自己捎带了半斤茶叶,等班的时候再给您送过去。杭州那边得到确切消息的孔处长心中狂喜,不理睬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糟糠妻,下床去房抽了根烟,定了定心神,这才给姓许的温州商人拨通电话,说事情成了。说来曲折,许为了这个项目份额,在杭州几乎跑断了腿,但可惜有意栽花花不开,工商体系那条原先认为希望最大的一条线直截了当说这事情做不了主,线断了,但许送出来的一大笔渠道隐蔽的真金白银却是注定肉包子打狗了,对此许早有心理准备,并不如何肉疼,最郁闷的在于杭州跟做孙子一样走门串户了一个多月,跟领导们打过牌,吃过农家乐,逛过杭州大厦d座楼,玩过私人会所,钱花了,时间耗了,但没一个肯出力的,这类一次性浅薄交情,对许来说实在是鸡肋,之所以想到李檀,纯属无心插柳,一个饭局无意间获知春风得意的孔有鸣似乎跟李管家有那么点交情,姓许的真是病急乱投医了,死皮赖脸请孔有鸣吃了好几顿,玩乐的时候只字不提,只在坐车的时候小心翼翼提那么一两句,孔处长约莫是看着心酸,加本身也想要借机跟李大伯乐套近乎,这才收下茶叶,但也只说是试试看,没想到还真成了,不仅初衷只是卖个面子的孔有鸣没料到,连姓许的都喜出望外,电话里忙不迭对孔有鸣感恩戴德,这让孔处长有点飘飘然,不能怪孔有鸣不够镇定,谁不知道李檀这尊大佛,可不是随便提着猪头就能让你进庙的主。电话里,孔有鸣提醒道你的项目,我看李檀十有**是不会帮的,但老许你别介意,李檀跟一般当官的不一样,是个念旧的人,只要入了他的法眼,下次就不怕他不开口,而且找他帮忙,成与不成,都安全。所以过两天跟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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