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所以你今天要我一无所有,我绝不带走半毛钱。但希望你只针对我一个人,这个集团,人才不少,你都用得上。”

    赵甲第笑道:“你的,还是你的,你继续做你的土皇帝。”

    徐振宏纳闷了,“怎么说?”

    赵甲第站起身,“你我都知道,除非我做掉你,你打下的江山,我也拿不走,拿了也吃不下,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就不要说了。何况赵三金至今仍然很看好你,他亲手调教出来的那帮人,就你在白道混得最好,你要是垮掉,他得郁闷死。”

    徐振宏目瞪口呆。

    赵甲第走到徐振宏面前,分离在即,两个身世背景和成长轨迹截然不同价值观人生观更是极端的两个男人,就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赵甲第笑了笑,徐振宏只能跟着笑了笑。

    赵甲第一勾拳击中徐振宏侧脸,马上跟上力道凶悍的膝撞。

    裴翠湖惊讶出声,快步跑来。

    脸色微白痛苦弯腰的徐振宏抬起手,示意裴翠湖不要插手。

    徐振宏缓缓站直了,沉声道:“谢了。”

    裴翠湖眼神阴沉望着莫名其妙的赵甲第,却没看到身边马尾辫眼神更为阴森。这是马尾辫第一次阴暗向地绽放。

    赵甲第带着袁树离开,以为谈崩的裴翠湖愤恨道:“老板,怎么收拾这个得意忘形的王八蛋?!”

    徐振宏撇了撇嘴,一阵刺痛,这可是很多年没有尝过的滋味了,淡然笑了笑,缓缓道:“收拾?你想多了,大老板对赵甲第的重视,我比谁都清楚。再说了,这两下算轻的了,今天没有赵甲第那几句话,明天我被丢进黄浦江的可能性都有,你以为大老板等今天等了多久?我这条命,现在才算是属于自己的了。走,换地方,请你喝酒。跟你说点内幕,我憋了这么多年,不轻松。对不起,你跟袁树的交情差不多到头了。”

    裴翠湖心中遗憾,脸上没有表露,轻声道:“没事。”

    徐振宏点燃一根烟,裴翠湖依然愤愤不平,“赵甲第算什么东西,如果赵太祖不是他的老子,他凭什么跟你平起平坐?!”

    徐振宏哈哈大笑:“你啊你,是该说你单纯,还是单单剩下一个蠢字?赵甲第是富二代,你不一样?哦,不一样,你是富三代富四代。那你自己说说看,你凭什么在我身边鞍前马后?就因为你父亲裴东虎?”

    裴翠湖难得赌气,气呼呼道:“对!”

    徐振宏拍了拍她脸颊,心平气和道:“赵甲第换到我这个位置,他肯定走不到我今天这一步。但我跟他调换身份,我也会做不出他现在的成绩。”

    裴翠湖小声问道:“你欣赏他?”

    空荡荡的天台餐厅,已经被徐振宏包场,他走到栏杆边上,自言自语道:“欣赏。当时他为了中风的小学数学老师给医生下跪,我在场亲眼看着。这样的男人,再怎么没本事,都比我这种不择手段的亡命之徒要强些。何况,他本事不小了。翠湖,做人很忌讳俯视的时候只看到别人短处,仰视的时候只看到长处。所以你别想着偷偷摸摸给赵甲第下绊子,给你老子裴东虎一个安享晚年的机会。未来这二三十年,你就安静看着吧。”

    楼下,赵甲第走在前面,袁树稍稍靠后。

    赵甲第问道:“没有要说的吗?”

    马尾辫微笑道:“等我们老了,再告诉你。”

    赵甲第停下脚步,牵起她的手,并排前行。

    ——————

    在赵甲第连续两次拿了远见杯第一名后,正式从浙江省发改委辞职,4月初,金海实业迎来赵太祖退位后第一次董事局集体会议,意义非凡。

    这一年公司财报厚达骇人听闻的295页,即便大型上市公司一般也不曾到达过这个惊人数字,这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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