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冒犯的说词,在他眼里这就是她天真可爱之处,“舜诗,可有想好?”
“民女……”知道是推脱不了了,吴雅在心里酝酿,“这莲清雅可人,白得不沾一点污浊,这作画之人还用了大片的留白,让整幅画看上去纯粹但不单调,留白却留意,而且还透出一股圣洁,而下方莲叶的翠,让视觉上更上一个层次,莲叶下戏耍的锦鲤,堪称点睛之笔,让这画活了起来,作画之……”吴雅的视线突然扫到画脚小小的印戳,那印戳已有些模糊,但却不影响看出上面的字,吴雅一愣后垂下眼,继续说道,“作画之人,定是花了很大的心思,想是他在借画告诉普仁公主,公主如白莲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而……那叶下的这对锦鲤应该是作画人的愿望吧,花如此大的心思,作画人是想告诉公主,他很喜欢你吧,”
“舜诗……”
“皇上。”吴雅很无礼的打断了宗景帝的话,一下跪到地上,“民女恐是昨晚受了寒,现在很不舒服,恳请皇上允许民女先退下。”
宗景帝已经听出她的声音不对劲,但不方便细问,也不追究她的无礼,没为难她,很干脆的应允了她的请求。
等吴雅离开后,华惜柔惊讶的看着宗景帝,“父皇,舜诗姐姐很不错耶,一幅画居然看出这么多。”
宗景帝没像往常一样接她的话,而是若有所思的又看了一遍画。
“哟,这不是受父皇夸奖,很有能力的舜诗妹妹嘛?”说话人阴阳怪气,语气中明显不善。
哼,真难得,居然会遇上,昨天父皇可是在他面前好好的夸奖了这个慕舜诗,真是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经过上次的事情,她居然还能被父皇青眼有加,真是好手段,不,应该是站在她身后的尹玦真是好手段。
吴雅对他的话置若未闻,低着头直接就走过了他。
“喂!太子在和你说话呢!”华熙身后的小太监语气凶恶的冲着只顾往前走的吴雅说道。
华熙回头瞪了小太监一眼,真是不会看情况的狗奴才,那人身边可还跟着一个伺候在父皇身边的太监呢,这样不加掩饰的蛮横态度若是被报告给父皇,那他定是要被说教一顿了。
华熙跟上吴雅,见她只是低着头,把表情都藏了起来,一时不太搞得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今天父皇召她入宫定是要赏她啊,那应该是喜笑颜开的才对嘛,怎么会是这么个看着很沮丧的样子?莫非……她又像上次一样不自量力闯祸了,然后惹得父皇勃然大怒把她赶了出来?
华熙突然有些幸灾乐祸起来,原本以为老三这次想方设法让慕舜诗又重回父皇的视线中,之后肯定会有什么大动静,但没想到,呵呵,这才回到父皇视线中没一会儿就又被踢开了,“喂,你是不是又闯祸了?我告诉你,你完了,父皇是不会允许闯了两次祸的人再出现他眼前的,你要被抛弃了哟。”
即使华熙再怎么说,语气再怎么夸张,吴雅也没给他一个反应。看来是闯了大祸了,这伤心得头也不敢抬,“认命吧你,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真表妹,但你现在站在老三那边插进来,注定是要完的,你也别挣扎了,找老三拿点银两找个地方好好生活吧,这宫里……”
“你好烦。”声音有点低,听着像是咬牙切齿说出来。
“哈?你居然敢说本殿下烦?”华熙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好心当做驴肝肺,他可是难得的在安慰她,为她准确的分析现在的局势。
“就是烦,叽叽喳喳私自在人家的耳边说个不停,你看不出来我心情不好嘛,因为你这么聒噪,我哭都哭不出来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很难受啊。”大概是真的被惹急了,吴雅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华熙,紧皱着眉头,说得一点也不含蓄,感觉下一步就该是双手叉腰做骂街状了。
“你……你居然敢吼本殿下,你信不信我立刻让你进牢。”华熙也是一副生气样,气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