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拉开隔板念了几句晦涩的咒语,血婴就惊恐的躲回血魂棺内。
面具男扫了我们几眼,又拉上隔板,不过小鬼却是不敢在出来。
我暗道可惜,要是在多几分钟时间,姓白的还真有可能骗出些有用的信息来。
不过姓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失望,回头见我脸色难看,不冷不热的说:“你睡会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不知为何,她的话给我很大的安全感,而且不是那种弱者依赖强者,而是像亲人一样呵护的感觉。
心里才生出这样的念头,我就意识到不对,首先我不可能对姓白的有好感,更别说这种特殊情愫,那问题就很可能是出在姻缘绳上,它不仅能代替拜堂成亲,还能影响到当事人的心念。
想到这里我有几分不安,暗骂张旭那个混蛋,都没给我解释清楚,难怪他走的时候笑得那么怪异。
思维开始跳跃,我也慢慢的进入梦乡。醒来的时候灵车已经停下,车门是开着的,装着血婴的小棺已经不见了。我才直起来,外面就传来黑衣男子的声音:“姑娘,他已经醒了,请下车吧!”
听到这话我顿时明白过来,我们应该早就到了,只是我还熟睡,姓白的没让他们叫醒我,忍不住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不料姓白的指了指肩膀,我才发现那里湿了一块。
想起自己醒来的时候是从她肩膀上离开的,只能是我做梦的时候流口水了,一时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
姓白也只是想让我知道这回事,并非要我难堪,白了我一眼就钻出车厢。
我跟着下来,扑面就是一阵阴冷的山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此时天色偏亮,算了下我们走了差不多五六个小时。
黑衣人见我下车,单手托着血魂棺在前面引路。我环视四周,见到的全是竹林,视线所见是连绵的山头,可见我们所处的位置也是大山顶部。
黎明时分,光线还很弱,我走得磕磕绊绊,还好姓白的怕崩断姻缘绳,一直拉着我的手,途中才没有摔跤。
绕过两大片竹林,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排排的竹楼,然而竹楼前的一块空地上,却密密麻麻的放着十二口红棺。
我后背一股凉气上头,眼皮也跟着狂跳起来。
姓白的用力拉了我一下,暗示不要惊乍。从红棺旁边走过,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过后都还后背生寒,生怕棺里的东西爬出来跟在后面。
直到进入寨子,那种感觉才随着消失。
黑衣人将我们带到一栋类似祠堂的建筑前停下,对着黑漆漆的屋内说道:“安家后人已经带来!”
他话音才落,黑暗的屋内就亮起一盏油灯,微弱的灯光下,只见里面坐了十二个人,听到青年的声音,他们依旧一动不动,鸦雀无声,显得十分诡异。
我一下就想起空地上的十二口红棺,失去理智的大喊道:“他们是死尸!”
话音才落,祠堂里的油灯就开始闪烁,火苗紧跟着变成惨绿色。
黑衣人回头死死的盯着我,面具下一双眼睛闪烁着寒光,我下意识就要去抽腰间竹篾。但姓白的一把抓住我的手,呵斥道:“不要乱来。”随即她错身半步,对着阴森森的祠堂说:“我夫君鲁莽,还望诸位前辈恕罪。”
我认识她的时间不算太长,但还是第一次见她话语中带着软弱,可见里面不管是活人还是尸体,都不是那种容易对付的角色。
姓白的话音才落,油灯就恢复了正常。
青年这才略带不满的说:“进去吧。”姓白的不动,我也不敢动。青年见状又说:“安家也算云棺传人,我们不会为难,只是想借安岩身上的东西一用。”
姓白的这才带着我朝祠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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