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父母拿走的是什么,会引发如此大的变动,但现在看来,把我和张旭当成打开尘封往事的钥匙的人不仅是炎黄部和没落的九黎部。

    而且我听晓玲姐的口气,炎黄部的人不会在坐视不理,我们接下来的路,注定不平静。

    上车后张旭发动车子,开出小镇后才说:“安岩,你离开的这些年,你爷爷经常跟我师父见面,一聊就是半天,可惜他们不让我听。不过你肯定想不到,我跟师父其实就隐居在石牛山。”

    我听了有些惊讶,石牛山是一片坟场,当年石达开被困大渡河,知道走投无路后,他暗中派出五千余人,将军中财宝秘密运出,可惜行至石牛山时被当地的官府发现,派兵围剿,五千余人全部战死石牛山。

    因为死的人多,聚集了大量阴气,石牛山常年迷雾笼罩,平日无人涉足。几年前政府规划后建成坟场,但民间谣传石牛山风水大凶,加上火葬制度没有落实下来,坟场内空荡荡一片,反而是绿化时栽种的松柏长大后,看上去更加阴森。

    百多公里的路程,只走了个半小时,进入石牛山后车速才慢下来,前面一段路是坟场修建的水泥路,常年无人走,路边的杂草都长到了中间。

    过完水泥路,后面就是大片的树林,树林中间是块平地,车灯下蕴漾着一层白雾。张旭将车子停下,“前面没路了,不过在走几公里的山路就到!”

    我先下车,害怕姻缘绳崩断,下去后急忙回头拉白月儿。

    相处了几日,她也极为自然的将手交给我。

    张旭灭了车灯下来,我哆嗦着说:“不愧是阴地,这么冷!”

    “奇怪了,前几天还没这么冷!”张旭嘀咕了一句,打开手电。姓白的穿的是裙子,我下意识的会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眼睛都不眨,死死的盯着树林里的坟场。

    我心里咯噔一下,她该不会是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张旭察觉到异常,手电立刻朝着白月儿看的方向照去,强光落下,我和他都倒抽了口冷气。

    只见迷雾渐散,空地上若隐若现的出现一队人马,白衣白裤,白马上还坐着人,静悄悄的不发出任何声音,人马加起来有百余。

    即便是几日来见多了怪事,我还是被吓出一身冷汗,不过很快就认出来,那都是些纸人纸马,我正准备提醒白月儿和张旭,脑海里却突然想到一件事,顿时手脚冰凉,惊骇的说:“纸马有主。”

    我第一天做纸扎的时候,爷爷就说过纸马分离,纸人是仆,不能骑主人的马。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是……

    张旭见我脸色大变,急忙问:“怎么回事?”我还没来得及说,白月儿就冷声道:“你们先走,我后面跟来。”

    我刚要问姻缘绳,她就挣脱手,飘身朝着空地飘去,形如鬼魅。我顾不上惊讶,想都没想就喊她,白月儿回头,我急忙将血竹扔了过去。

    张旭见到白月儿跟我分开,急忙过来拉起我的手,见原本拴着白月儿的姻缘绳,此时拴在一个巴掌大小的替身纸人上,才松了口气说:“还好!”

    我看着白月儿飘进坟场,迷雾就开始变浓,遮住了整个林场。

    张旭拽了我两次,见我还盯着林场,脸色发白的说:“安岩,她招惹的是下面的东西,我们现在根本没能力去管。而且姓白的也不是什么善茬,大有来头,她不会有事的。”

    明明是仇人,可我却是心烦意乱,根本集中不起思维去想问题,只是下意识的点头应着张旭,顺着他的力量往上中跑去。

    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我们只走了五分钟,前面松树林里就出现一座茅屋,张旭在外面喊了声师父,里面却没人回应。

    他掏出钥匙开了简陋的木门,打着手电点了油灯,四处看了看才说:“我师父经常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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