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了?这里你不该来,你回去吧,我这里整理好了,就回去。”他的温柔一如往昔,他的面孔一如往昔,他那黑白分明的双眸一如往昔。
辛夷知道,他是不一样的。
她的心纠成一团,颤巍巍的抬起手,抚摸上他那黑沉沉的眸子,嗓子发干,说不出任何话来。
萧元祐抓住她放置在面庞上的手,噌了噌,低声笑道,“你乖啊,我让十一送你回去,没事的。”
辛夷凝视着那双能够洗荡人间的眸子,嗓子干哑,艰难地道,
“我担心你,别院里闹了贼,万一你抓贼的时候受伤可怎么办?”
辛夷努力的按下肚腹里仿佛要翻滚出来的热浪,浑身发疼的说道。
萧元祐深深的看着女孩,他明明很难过,这会却有些想笑,多么傻气的姑娘啊。
为他的恶行找了一个那样好的借口。
只是太平盛世,朗朗乾坤,上京城外,竟然有贼闯入到一等侯爵的别院里行凶,说出来谁会相信?
那边萧侯还在大喊,“元祐,父亲知道,这么些年你怨恨我,可我是你的父亲啊。”
“血浓于水,世上还有谁要比你我父亲来的更亲啊?就是你母亲,如今也是别人的妻子。”
“元祐,别院里的这些人你杀了就杀了,父亲不管你是为何要杀他们,只要你放了我,一切都和没发生过一样。”
“元祐,你快听话啊,你从小最听话了,弑父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啊,你要真的敢动父亲,哪怕是一下,那都是要千刀万剐的啊。”
萧元祐握着辛夷的手,紧紧的,辛夷很疼,可她没吭声,乖顺的站在萧元祐的身侧。
听萧元祐语气平缓地道,
“弑父是大罪,要死也是父亲先死。”
“父亲,祖父是怎么死的,你都忘了么?”
萧侯瞪大眼睛,嘴巴张的老大,如遭雷击。
辛夷的心口仿佛被划了一刀,鲜血不断的流出。
果然如她想的那样,五哥是查出了一些真相,才会如此的失控啊。
她的心越发的为萧元祐感到疼痛,钻心的发疼。
萧侯身子不停的颤抖着,看向萧元祐的目光充满惊惧,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祖父是因为感染时疫去世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实情。”
“他的死和为父有何关系?”
辛夷冷漠的看着萧侯,雁过留痕,人过留迹,萧侯真的以为自己做的事情人不知鬼不觉么?
萧元祐轻声道,
“父亲还是和从前一样,什么事情都先推给别人,你都是没错的,有错的都是别人。”
“就和当年我被绑一样,不是府里的人疏于照看,完全是因为母亲留给我的那个乳母的关系。”
“就比如当年和母亲和离一样,你也是埋怨母亲不识大体,容不下人,到了后来,又埋怨祖父越过你做主,给了母亲和离书。”
“总之,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的错,你都是清清白白的,堂堂正正的,天下第一好人。”
辛夷想到好几次见到萧侯和泰安侯夫人在一处的情形,萧侯看起来唯唯诺诺,一副陪尽小心的模样。
就是陛下那里,更是讷讷不言,一副理亏的模样。
偏偏他这幅样子更加的衬的泰安侯夫人嚣张跋扈,态度恶劣。
这么多年下来,大家都知道是萧侯不仁,娶了金金公主进门,就因为萧侯的态度,人们对于泰安侯夫人咄咄逼人的样子记忆更加深刻,说的更多的还是泰安侯夫人。
萧侯痛苦的看着萧元祐,差点都要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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