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孤寂。
他的身边虽然有两个妾室,还是从前祖母身边的丫鬟,可这两个妾室就仿佛和从前在祖母身边做丫鬟一样,只做丫鬟做的事情。
至于四叔的生母,听说生了四叔就死了,连祖坟都没进去,也就是连个名分都没有。
辛望亭抬头看了看月色,站起身来,最后挑起眉头问,
“你确定考女官就是你要走的路吗?你如今后悔还来得及。”
辛夷微笑的望着他,
“曾经有人告诉我,若是有两条路摆在你面前,让你犹豫不决,那你最好选难走的那一条。”这是师父曾经与她说的,师父说,难走的那条必然是真正想走的路。
她是想给辛家的门楣上增添一笔色彩,可是她也想知道,能不能靠自己在这个世上走出一条路来。
就算做女官这件事危险重重,就算最后这条路走不通,可眼下,她还是想要去试一试,用此来积累自己。
她也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到回青丘的路,这条路上也许有很多荆棘,她也想去走。
“祖父,我不后悔!”
在世上所有的路里,她已经选了最难走的那一条,她不会后悔。
因为她还有路可走,而青丘的路,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
次日,辛夷才刚起身,洛氏那边就有人过来让辛夷打扮的稍微素净些,要带她去靖国公府吊唁。
辛夷想到昨天和祖父分别时,央求他和洛氏说一声去靖国公府的事情,今日果然就能去了。
祖父这条大腿真的好抱!
辛夷让锦春拿了素色的衣裳换了,去了洛氏那边。
两房之间隔着一堵墙,穿过两墙之间的月洞门就到了,路上她看到有些个仆人形色匆匆,看着手上搬了些东西。
“你这是搬东西去哪里?”辛夷让锦春叫住一个仆人问话。
“回七姑娘,是玨少爷,说家里离上衙的地方太远,这会把东西搬到离府衙近的宅子里去,准备住在那边。”
辛夷恍然,父亲说了让明玉玨搬出辛家,想来已经得到了家族的同意。
不过按照明玉玨做的那些,让他搬出辛家已经是开天恩了。
下人们不知道内情,上头主子们均是都知道的。
距离三房不远的四房,这会四太太赵氏正在和她的奶嬷嬷说话。
“太太,你何必要跟着掺和进去呢?如今那个人都要搬出府去了,难道还要受他的挟制?”
于嬷嬷劝慰赵氏。
赵氏狠狠道,
“我倒是不想受他挟制,可他握着我的把柄,小小年纪,就知道威胁我,让我去他妹妹耳边说那些话。”
“这哪里是个人哦,分明就是个活着的鬼!三房愣是把这么个东西领回家来,活该他们这一房关系不和睦。”
于嬷嬷叹了口气,
“嬷嬷都和你说过,你为何要把那个婴儿给弄死,你不是有六哥儿吗?多个女儿也没什么。”
“平白让人发现了把柄,一捏这么多年。”
“再说,三夫人和你也没冤仇,你多年前已经害了她一次,后头又何必呢……”
赵氏一听于嬷嬷说这些,整个人就和炸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声音尖利起来,
“无冤无仇?怎么会无冤无仇?辛家的嫡长子我是不想,可是凭什么让我嫁给辛家的一个不受宠的庶子?”
“明明我该嫁给三伯的,如今也要被人称一声三夫人,可现在呢?四太太!永远别想夫贵妻荣了。”
“还有那个孩子,她会妨克六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