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这件事本来就不严重,今日是辛家外嫁女的宴席,没有外人,我不过关心你,你说你退亲了也没能还说亲,只是想让大家一起想想办法而已。”

    辛竹在边上,“哈”了一声。

    辛夷上前一步,声线平坦,听不出动怒的语气,只是脸上斜勾着的唇角表明了她此时压抑的愤怒与嘲笑,

    “哦,你说不严重是吗?好,我来告诉你,严不严重不是从结果来看的,也不是你来说的。”

    “你告诉我哪里不严重?今日之事,你能保证不传出去吗、假如传出去了,你的作为就成功了,不了解我的人,相信了你说的事情,而我根本没办法澄清,因为你是辛家女啊。”

    “辛家人亲口说出去的,我怎么澄清?那我以后的生活会怎么样?

    我会在众人的指点下过日子,没有好人家来说亲,等到将来,就真的只能和你说的那样,去做妾了。”

    她声音加大,“如此,我的人生就会就此消沉,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不可能用金凤楼的首饰,再也站不起来,荒废余生。”

    “我的结果你在乎过吗?你体谅过吗?不会,你会高兴,啊,终于把这个眼中钉除去了。”

    辛芜被辛夷说的根本不知道作何反应,半响才涨红了脸,“不是的,不会的。”

    辛夷昂然的看着她,严肃道,“不会?怎么会不会?是因为我现在没事?谣言没传出去?没对我造成伤害?”

    “我真的为辛家有你这样的女儿而羞耻,你以为你嫁入衡王府,就能随便欺负人了?我特别的瞧不起你。”

    “肆意伤害别人,却还一笑而过,只许自己恶毒,不许别人崩溃,只容自己犯错,不准他人反抗。”

    “高高在上,不问是非,沾沾自喜。”

    她站在辛芜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质问,

    “你说你没做什么,那你说的是什么?放屁吗?”

    “你是世子妃,你很高贵?你是辛家女,比别人高贵?可是你呢?你的本事呢?你敢说你是堂堂正正的送步摇,送粉白珍珠,是为了什么吗?”

    “你有自尊,你敢清清白白的正视自己的肮脏手段吗?”

    她和辛芜离的极为近,她的瞳孔里印照着辛芜那面目丑恶。

    她冷冷地吐出最后一句话,“你不敢!而我,敢直视今日对你的任何一个手段。”

    说完,她给四周所有的女眷行了礼,又微微一拜,

    “辛家女不为妾,众位长辈,姐妹知道,可世子妃却还如此,她今日能如此对我,今后会对谁呢?

    十六未说亲就是什么罪过了吗?被人退亲又是什么罪过?谁想这样的?”

    花厅内死一般的寂静,没人真正的看过辛夷发怒的样子,此时众人从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冽气场中,还想象出了一股失望跟悲伤。

    辛夷再次行礼,转身迈着步子慢慢的穿过人群,走出了花厅。

    她觉得自己真的不适合参加任何的宴席,因为她总能把好好的宴席给弄的很狼狈。

    从顾家的春日宴,到韩国公府的私底下的小型相看宴,到后来高家的寿诞,乃至今日的回门宴。

    幸好,她以后做了女官,可能就不会过多的参加这样的宴席了吧?辛夷心头如是想着。

    不过,此后的很多年里,辛夷回想今日所想,都觉得自己太过单纯了。

    果然是红尘外的人,不懂红尘内的事情。

    她踩着稳稳的步伐,不顾旁人的目光,迎着明艳的日头,朝前走。

    才刚出花厅,外头就有小厮过来报信,

    “姑娘,前头有圣旨来,大老爷让你过去接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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