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殿内明亮和温暖,让辛夷有几分刺目恍惚的感觉。
她下意识的往萧元祐怀里挤了挤,低低地叹了口气。
这一夜,辛夷没有睡,朝天观上下也是灯火通明。
“青嬷嬷所中之毒可能夹杂了钩藤吻,另外她面色泛青黑,嘴唇颜色偏暗,指甲中透着青黑,有可能是为了避免痛苦,其中还掺杂了许多罂粟和曼陀罗。”
山羊胡子老者捋着下巴上的胡须很是惋惜。
听说微云真人的道法高深,测字算卦很是精通,他以前也无缘得见,没想到见到她的下仆,也是这样的境况下。
想想真是让人唏嘘。
钩藤吻,沾唇既死,更不要说还有别的毒药,从这位嬷嬷表上上看见的大多数痕迹几乎都是其他药物所至,也就是说,下毒的人会制药。
只有制药的人才能将几种不同的药物糅合在一起,从而发挥出理想中的效果,而且配药不是朝夕之事,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的调整试验,除了时间,也会留下痕迹。
“你说你要到朝天观做女徒弟?”国师盘腿坐在蒲团上,拖着茶杯,不自觉一圈圈地转着。
“师叔,你说错了,不是女徒弟!”辛夷笑着道。
“哦?那是什么?如果不做女徒弟,是无法进入到朝天观的。”
“我是微云真人的嫡传弟子!”
国师的眸色变身,还没开口回应,就听辛夷继续道,
“师父是朝天观的大弟子,作为她的嫡传弟子,那我自然就是朝天观的大师姐,师叔,是不是?”
国师抓着茶盏的手紧了进,点头,“确实,不过,你有什么事尽管说,你师父不在了,从前师叔不知道,如今知道了,自然是要对你照顾有加的。”
辛夷颔首,“确实,你是师叔,我不和你说,还能跟谁说呢?师侄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这才冒昧来打扰师叔。”
说完,她看着国师,“朝天观的大师姐,能不能让我做?”
国师平静地看着她,口中说道,
“按理说这是可以的,只是,朝天观的大师姐可不是那么好做的,你大概没听你师父说过……”
“师叔说的不错!我当然知道朝天观的大师姐不好做,因为朝天观的大师姐将来是要继任国师的位置的。对不对?”
辛夷笑吟吟地回道。
国师微微笑道,“确实是如此,不过,还有你一样是你不知道的。”
“请师叔赐教。”辛夷若有所思。
国师以长辈的姿态,谆谆教诲,
“这样的大事,你师父当然是不可能告诉你的,我们朝天观,历代侍奉皇家,较真起来,算是半个皇家奴仆,关系到国运的事情,自然是不能马虎的。”
“所以,朝天观有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做大师姐,是不能谈婚论嫁,更不能嫁人的。”
“毕竟,测算国运是件很庄严的事情,不论这个人的想法,不论这个人的身子,那都是不能有半点脏污之事。”
“不论男女,不能谈婚论嫁,一辈子干干净净。”
他嘴角含笑,目光讥诮地看着辛夷,这就是说辛夷不够格。
看看,这就是自作聪明了吧,小姑娘就是小姑娘。
辛夷咬了咬唇,仿佛受到了打击,想想又不死心地问,
“这个规矩难道就不能破么?我不想和五哥退亲……”
国师笑着淡淡地回答,“是啊。”
“可是,我好想在哪本书上看过,朝天观最初的观主可是一位贵家女眷,因为家族之事,这才修建了朝天观,既然如此……”
国师更是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