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在酒里的作料会把这个小白脸的脑子给烧坏掉之前,他还能喝几杯?

    “再来一杯吧。”

    他将满溢的酒杯推到了夏尔的面前,眼看夏尔张口欲言,便拔出匕首,斩在布满疤痕的吧台上。

    “来,我陪你一起。”

    他凝视着夏尔变得惨白的面孔,咧嘴微笑:

    “——今天,一定要喝到尽兴才可以!”

    沉默中,夏尔凝视着他手中的酒杯,许久,缓缓点头:

    “好啊。”

    迎着酒保错愕的神情,夏尔仰头,将烈酒一饮而尽。

    不知为何。

    酒保有些心慌。

    或许,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

    -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上的房门打开了。

    酒吧的主人将康斯坦丁送到了办公室门口,与他依依惜别。

    “康斯坦丁,抱歉,让你白跑一趟。”门后的男人伸手,与他握手:“但盖乌斯先生有自己的想法,这件事,我实在爱莫能助。”

    “没关系,只要大家愿意见我,听听我这个老糊涂的胡话,我就已经很欣慰了。”康斯坦丁叹息,戴上了自己的帽子:“感谢招待了。”

    “那么,不送。”

    门后的人颔首:“巴克,送先生回去!”

    楼下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巴克!巴克!你又死哪儿去了?!”

    门后的人愣了一下,旋即浮现出尴尬的神情:“抱歉,康斯坦丁先生,我手下的那几个小崽子不懂尊卑,最近不知道受到了谁的鼓吹,对您有些误解和成见。

    但愿他们没有针对您的随从做什么……”

    康斯坦丁愣了一下,面色旋即阴沉起来,转身迅速下楼。

    很少有人能够想到,像是康斯坦丁这样的老人动作竟然如此迅捷,神情焦躁的时候,踩着楼梯就像是要将脚下陈腐的模板踩碎。

    还没有下楼梯,就闻到一股刺鼻酒味,还有恶臭的呕吐物的味道。

    康斯坦丁愣了一下,脚步加快。

    但愿夏尔现在还是完整的,没有给那群在圣城的脏水沟里厮混的蠢货给撕碎。

    可当他走下楼梯转角的时候,却愣住了。

    此时此刻,在大厅中一片寂静。

    不论是吧台后面的酒保,沙发上玩扑克的打手,还是故作摸样打台球、丢飞镖的看客,此刻是此刻竟然都已经倒在地上。

    有的人在恶醉之中喘息着,张口,呕出了大片的粘稠液体,掺杂着未消化的黑豆,恶臭与劣质酒精的味道刺鼻。

    而就在那一堆横七竖八的人中间,夏尔一个人坐在吧台前面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一个人玩着扑克牌。

    回头,看到下楼的是康斯坦丁,便露出笑容。

    “先生你终于谈完啦?”

    他从椅子上跳下来:“我等很久了,还想着要不要交个外卖呢。”

    “呃……嗯。”

    康斯坦丁似是没有反应过来,有点僵硬地点头:“这……是怎么回事儿?”

    “天下革命军是一家,大家都是非常热情的人呀。”夏尔看了看周围的人,有些尴尬:“只可惜,他们生怕招待不周,不胜酒力,没有几杯都喝醉啦。”

    康斯坦丁沉默许久,缓缓点头,似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他移开视线,装作没有看到夏尔悄悄地将两颗还沾着血丝的牙踢进吧台下面。

    “谈完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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