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狂怒的嘶吼中,固定铁椅的螺栓发出扭曲的哀鸣,钢铁变形的刺耳尖叫扩散。在铁椅上,那个虚弱到几乎无法维持自己意志的年轻人在咆哮,愤怒地挣扎。

    ——挣脱束缚!

    东王公皱眉。

    伸手,虚按向那个向自己冲来的年轻人,可出乎他的预料,叶青玄甚至没有走出三米,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绊倒了。

    被白恒。

    只凭他如今残存的力气,恐怕挣脱束缚都已经是个奇迹,哪里还有力量用来奔跑?

    “你这个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乐师,不如去做个狂战士好了,只要负责啊啊啊啊乱叫就行,一定很鼓舞士气。”

    这么说着风凉话,白恒伸手,将叶青玄从地上提起,丢回了铁椅上:“别人说话的时候乱插嘴可不是好习惯啊,小子。”

    叶清玄挣扎,奋力想要咬碎牙齿,汲取其中的药剂。

    “别瞎费力气了,还不明白么?这不是‘毒’,像你这样的怪物,哪里有毒药可以放倒你?”

    他伸出一根手指,按着叶青玄的肩膀,只是如此微弱的力气,就已经足够令叶青玄难以挣脱。

    伴随着最后的力气耗尽,那种难以抵抗的睡意摧垮了他最后的防御,令他渐渐沦陷进黑暗里。

    那是无数的记忆,来自数百年之前的时光,无数碎片和景象,堆砌成了海洋,铺天盖地的从权杖的核心中涌现,将他吞没。

    最后的天人传承被强行激发了,将他拖入了最深沉的梦境中。

    “睡吧。”

    白恒伸手,帮他合拢了双眼,轻声道别:

    “一觉醒来,一切都结束了。”

    -

    令人错愕的寂静里,白恒收回手掌,转身微笑。

    “那,我们继续?”

    东王公面无表情,“没什么可继续的了白恒,无聊的对话就到此为止吧。”

    “那么,你呢?云楼公。”

    白恒看向云楼庆舒:“有什么想法吗?”

    “要说‘想法’这种东西,太强人所难啦,白恒大人。”云楼庆舒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向着皇帝弯腰行礼:“对我而言,陛下就是陛下,是谁都无所谓。”

    说着,他走向了属于自己的那一张椅子,端坐在其上。

    “真是忠臣走狗啊。”

    白恒叹息,在东王公地凝视之下,无奈地耸肩,转身。

    终于,还是坐在了那一张等待已久的椅子上。

    “怎么样?”白恒任由那些镣铐将自己囚禁在那里,看向东王公:“大愿得成,是不是很兴奋很开心?”

    “还没有到成功的时候,但你已经失败了。”

    东王公俯瞰着他:“虽然如此,但能够以一己之力压制了我十五年,白恒,我承认你是远胜于天灾的怪物。

    可是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凭借着皇帝,凭借着女人,凭借着人类的嘴唇。

    祂如是宣告。

    “——人类的一切,终将会被导回正规。”

    那一瞬间,崩塌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那是破裂的哀鸣。

    不是来自天空,不是来自大地,也不是来自人类。

    那是帝国的根基,数百年统治的源头,寄托了九姓天人的龙脉和夙愿、执念与不甘、权杖和力量……一切的一切,哪怕死后也将尸骸堆砌,所修补、所维持的东西。

    长城!

    长城崩溃了。

    此时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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