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益,他也会……背叛……你们。”

    这几天来,皇帝困在养心殿里除了养病,就是在反复思考着他现在的处境以及他该如何走出这个困境。

    现在岑隐牢牢地把控朝政,自己又病着,连起身都难,以自己现在的龙体,想要从岑隐手中夺回朝政太难了。

    他现在该做的是一边休养好龙体,一边安抚岑隐,他必须让岑隐重新效忠于他,如此他才能借岑隐控制住朝政。

    便是岑隐现在与安平母子结成了联盟,那又如何?

    他们的联盟脆弱得不堪一击,他只需要设法挑拨一二,安平自然会对岑隐产生怀疑,他们之间自然会产生裂痕,而自己才能从中得利。

    皇帝一眨不眨地盯着安平,他就不信安平会完全信任岑隐,一个人会背叛一次,就会有两次,三次……

    安平定定地看着皇帝,但笑不语,微翘的唇角隐约带着一抹嘲讽。

    就算是她不会读心术,她也能猜到皇帝在想什么。

    她这个皇弟啊,几十年如一日,心胸狭隘,多疑自私,只会由己及人。

    皇帝死死地盯着安平唇角的那抹笑,彷如诅咒般再次重复道:“他一定……会背叛……你们。”

    皇帝心里冷笑:安平也不过是面上做出不在意的样子罢了,她心里肯定已经对岑隐生疑了,他倒要看着他们之间的联盟何时会崩!

    总有一天,他要让安平和那个孽种跪在他脚下乞怜!

    皇帝在心中暗暗发誓,而这一次,他决不会再手下留情。

    屋子里静了几息,角落里燃的熏香不知何时灭了,空气里的药味更浓郁了。

    安平懒得与皇帝说什么背不背叛的,话锋一转:“慕建铭,本宫今天进宫来是告诉你一件事的,阿炎去了南境,南境失地已经全部收回。”

    皇帝怔了怔,微微皱眉。

    安平在说什么,慕炎那个孽种怎么会去了南境?!他是什么时候去了南境,怎么没人告诉他?!

    安平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衣袖,不紧不慢地接着道:

    “慕建铭,你在位十八年,把这曾经繁华似锦的大盛弄得分崩离析,内忧外患,国家岌岌可危,可你还在自诩什么宣隆盛世,如睁眼瞎似的对那繁华表相下的千疮百孔,视而不见。”

    “从皇祖父到父皇再到皇兄,励精图治近数十年,才让大盛一步步走向繁华,让百姓安居乐业,几代人的艰辛差点就毁于你之手,差点就让大盛国破家亡!”

    “阿炎和你不一样,他是皇兄的儿子,他会让大盛重回盛世繁华!”

    安平神色坚定,双眸之中精光大作,仿佛在宣誓着什么。

    她明明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浑身散发出一股如熊熊烈焰的豪情与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