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劝道:“顺王,你和怡亲王一向关系不错,你去劝劝他,让他向皇上低个头,主动交出内廷司,说不定皇上会念在他曾于国有功的份上,保住他的爵位。”

    敬王犹不死心,犹豫了一会儿后,又道:“难道就不能让那些大臣……最多给他们些好处便是。”

    敬王说得含糊不清,意思是,让大臣们在朝上施压。

    其他王爷们神色各异,有的人又露出一丝希望,有的人早就心灰意冷,有的人眉头紧皱,心乱如麻。

    礼亲王又叹了口气,反问道:“谁敢?”

    敬王哑然,在心里搜索了几个名字,但又迅速地一一否决,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礼亲王接着道:“没有涉及到自己的利益,谁敢为了这点银子去出头?”

    内廷司这盆水本就混,里面盘根错节,水深得很,普通的官员都不会轻易涉入内廷司的案子里,毕竟,弄不好非但得不到什么好处,反而会惹得一身腥,有理说不清。

    他们宗室说到底也是这么多年得了好处,才“必须”站在怡亲王这边。

    “而且,”礼亲王顿了一下,语调变得更慢了,提醒道,“别忘了,咱们那位皇后的靠山硬着呢。”

    想到那位远在怀州的“靠山”,一众宗室王公们都咽了咽口水。

    是啊,没有牵扯到自身的利益,谁敢为了这点银子,去对上皇后?

    毕竟谁人不知对上皇后,那就是对上岑隐!

    “……”

    “……”

    “……”

    一众王爷们再次默然,一个个心烦意乱。

    内廷司的银子他们也拿了十几年了,就算一开始拿得不踏实,到后来享受着银子带来的好处也就觉得理所当然了,从来都不觉得会到如今的地步。

    几位王爷三三两两地彼此交换着眼神,想到了从前。

    其实从前废帝在位时,也不是没有人要查过内廷司,但后来皆是不了了之。

    废帝这人耳根子软,只要他们对着他有意无意地吹几句耳边风,废帝自会处置那些个对内廷司提出质疑的官员,最后那些官员被贬的贬、外放的外放。

    一次,两次后,自然也就无人敢再打内廷司的主意!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们却是有力没处使……

    顺王揉了揉太阳穴,头痛欲裂。

    怡亲王每年都给自己十几万两白银,这些银子足够他们阖府的人过着舒适奢靡的生活了,要是以后没了这笔银子,自己该怎么办?!

    靠顺王府名下的庄子、铺子、田地什么的,自家还能过得这么体面吗?!

    以后怕是连府里嚼用都至少要减半,还有,他马场里养得那些名马宝马每年也要耗不少银子,他还能保得住他的马场吗?!

    顺王越想越痛心,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似乎被剜掉一块肉似的,疼痛难当。

    想到这里,顺王就恨不得赶紧出宫去找怡亲王,不是劝他,而是想和他一起再想想办法。当务之急还是要设法助怡亲王度过这个难关。只要能熬过这关,怡亲王也会记得自己的好……

    就在这时,就听礼亲王又开口道:“顺王、兴王、敬王……”

    怡亲王连续叫了几人,这几位王爷的王妃都是方才上过京兆府公堂的。

    “本王琢磨着,既然怡亲王妃已经被定了罪,若是皇后娘娘真要追究起来,你们几家的王妃就逃不了一个伪证罪,按着大盛律,那可是要当堂笞三十的!”

    什么?!

    顺王、兴王、敬王等几位王爷皆是目瞪口呆。

    周围又静了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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