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与之无缘,袁满不禁悲从中来,突然哭了。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覃桂枝云里雾里。要当爹了,有这么激动?

    良久,袁满止住了哭。抽抽噎噎地说:“叔叔阿姨,我要向你们坦白一件事。”

    覃桂枝和周围很是吃惊,坦白?

    “你要坦白什么事?”周伟严肃地问。

    “我得了绝症!”袁满说,带着丝丝悲壮,带着丝丝绝望。

    “绝症?”周伟很疑惑,“什么绝症?”

    “乙肝。”袁满低低地说。

    周伟舒了口气,“乙肝嘛,小事。”

    大概周叔叔是安慰自己的吧,袁满很感激。

    “乙肝啊!”覃桂枝吃了一惊,赶忙给袁满拿来一个一次性碗。

    这就非常尴尬了!

    “覃桂枝,”周伟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他是乙肝!”覃桂枝辩解道。

    周伟很是无语。这样大张旗鼓高调孤立袁满真的好吗?!

    曾经对自己的喜爱,在这个病之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袁满绝望了,不知该怎么办,如坐针毡,全身大汗淋漓。

    “检查了吗?”周伟问。

    袁满点点头。

    “确诊了?”周伟又问。

    袁满点点头,把门诊的检查结果递给周伟。

    周伟接过来,放在桌上说,“我也看不懂这个。我的原则是,有病就治。树立信心治好它。”

    不知是不是错觉,袁满一下子感到周叔叔的语气很冷很冷,以至于他的心也越来越冷,心底的希望之火像风中残烛,最终熄灭了!

    好吧,本不应下的决心最终还得下,本不应说的话最终还得说!

    “筱兰,我们分手吧!”袁满两眼泪水,痛苦地说道。

    周筱兰也是泪水满眶,但用坚毅的语气说,“我不分手!”

    “筱兰!”覃桂枝连忙制止。

    周伟皱了皱眉,沉默不语。

    袁满说完,也不顾周筱兰的哭泣,转身离开了周家。

    袁满离开后,周家翻了天。

    “筱兰,”覃桂枝气急败坏地吼道,“你傻掉了?!”

    “我说我不分手!”周筱兰语气强硬。

    “我看你真是傻了!”覃桂枝说,“他是乙肝,是传染病!”

    “如果是别的病,我一定不反对。”覃桂枝说。

    周筱兰气急,“妈,亏你还是社区医院的医生,连你都歧视乙肝病人?!”

    “我是医生没错,”覃桂枝说,“我也知道乙肝病是不能治愈的。还要小心控制,搞不好就会得肝硬化、肝癌。”

    “这个病是长期的事情,”覃桂枝继续说,“目前最好的方法是抗病毒治疗,阻止乙肝病毒的复制,但是不能治愈啊,每天都要服用抗病毒的药物,一天都不能断!”

    “不是有药治嘛!”周筱兰反驳道。

    “只能是控制,”覃桂枝继续解释,“而且抗病毒的药很贵,目前效果最好的是恩替卡韦,每个月要一千四五。”

    “目前袁满的工资多少?”覃桂枝问。

    “六千。”周筱兰说。

    “好,”覃桂枝说,“六千减一千五等于多少?你们按揭每月还款多少?这样还能剩下多少?你们还养不养儿?养儿的钱又从哪里来?”

    周筱兰垂着头不再言语。

    “而且,”覃桂枝继续说,“这还是他老板能够继续用他,继续给他这么多工资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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